“其实,属下也以为应该是禁地出瞭什麽问题,我想宫主肯定也早料到瞭,隻是为何不去禁地探查一番?”霜客满脸不解。
禁地?凌岚不禁内心充满疑惑。她也不记得书中到底出现没出现过这个地方,更遑论记得在哪儿瞭。
“你说得对,如今也别无他法,我们就先去禁地走一趟。”
霜客瞬间有些呆愣,向来沉稳无波的眼中却渐渐蕴起一丝掩藏不住的喜色。
“禁地历来隻有历代宫主知晓,且隻会带亲近之人进入。”霜客这时已变成瞭极为郑重的神色,道:“既然宫主今日将信任交托,今后,霜客身在凌宫,定会鞠躬尽瘁,九死不悔!”
凌岚被她的语气深深感染,内心仿佛也有一股气在回荡,欣慰地拍拍她的肩膀,拉上她就要出去。
等等,好像有哪裡不对。
霜客的意思是,她也不知道禁地在哪儿?!
凌岚摸瞭摸胸前垂落的一绺细发,慌忙找补:“等等,霜客,我突然觉得,贺竹……啊不……我丹剑院的同窗可能最近也要过来,我先去为他们准备几间客房,去禁地这件事先缓几天吧。”
说完,凌岚就赶紧开溜瞭。
一宿的辗转反侧。
然而及至天亮,却什麽都没想出来,线索太少瞭,根本不足以将眼下发生的事情联系起来。而且,那个禁地,究竟在什麽地方呢?
她烦躁地推门而出,竟然是凉雨初歇,外面湿漉漉的,周围弥漫起一层薄薄的晨雾。
另外,空气中好像还夹杂著一丝若有似无的哭声。
她召来外面的一位小弟子问起,那人说:“回禀少宫主,应该是这裡的村民在后山入葬。一般山下村中土地紧缺,村民便经常会找一些无人的荒山入葬故去之人。”
凌岚总觉得哪裡有些奇怪,可是听这小弟子的后半段话,确实又没什麽毛病。
不过,那些失去亲近之人的人应该是十分悲痛的吧,因为后山离凌宫并算不上近。
“有果酒吗?”
“有。”
凌岚拎著一瓶酒,喝著喝著便不觉踱步到瞭回来时的渡口旁,她上瞭一条小舟,划出去后便拿著酒瓶卧于舟上,任凭小舟随风自流。
第一日处理事情,便铩羽而归,一无所获,而且看著霜客一天中熟练地处理宫中各种事务而自己还一窍不通,说不低落那是假的。
这时凌岚才意识到,一宫之主的确不是那麽好当的,责任越大,能力也要越大,但凭她现在的能力根本还不足以担当起一宫的重任。
思及此,她又突然想到:原主究竟是如何死的呢?
正昏昏然间,这时,远处突然出来一阵达达的马蹄声,凌岚睁眼,发现自己已经漂到瞭洺川的另一边,距江岸仍有一些距离。
她坐瞭起来,举起酒壶至嘴边,正欲再饮。倏然间,岸上的弯道处堪堪转出四个人影,四马并辔,直向她而来!
为首的那人逆著光影,面容模糊不清,发间蓝带癫狂随风舞,而那人,正肆意地向她招手,仿佛要将眼前人轻轻一拽,拉入自己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