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父亲这辈子就娶了她娘亲一人。
两人琴瑟和睦,恩爱非常。如果不是他娘亲去世的早……
再说了。他娘亲去世这么多年,他爹也没想着续弦。
裴玄黓在他父亲的这种潜移默化下,没觉得这辈子只娶一个人是什么做不到的事情。
他凝神看着韩安白。看着韩安白那板正的小脸儿,一本正经的盯着自已。
随即笑道:“你说这话不觉得好笑吗?韩大小姐是个什么人,恐怕全京城都知道。
你竟然会说你嫌脏。你竟然好意思开口说不让你的夫君纳妾?请问韩大小姐,你哪里来的底气?”
“不用你提醒我,我在京城人眼里是什么样的。我自已了解我自已。如果你对我不满意,可以等过段时间把我休了,咱们桥归桥,路归路,互不相干。”
韩安白顿了顿,“我说这话只是给你提个醒,你有什么想法可以直接跟我说,不用藏着掖着。你愿意纳妾,你就纳。几房都无所谓。只要别牵扯我。”
裴玄黓盯着韩安白。感觉这个女人这话说的挺冷血的。
他冷笑一声,“你说这么多,目的究竟为何?”
韩安白眨了眨眼,然后轻笑了几声。
话说到这份上了,她也不介意多解释几句。有些事情还是说明白的好。
“裴中郎将是个聪明人,不会不懂我的意思吧?
既然如此,那我就直说,我所求,乃一生一世一双人。
如果裴中郎将确定自已做不到,那我们可以永远保持这样的君子之交。”
赌了
裴玄黓轻声重复着那一句“一生一世一双人”,他面具下嘴角勾了勾。
随即他说道,“既然你都说了,那便依你。”
“君子一诺,五岳为轻。”
“承君此诺,望守一生。”
韩安白抬起手,想与裴玄黓击掌为誓。
裴玄黓抬手与她三击掌。
做完约定,韩安白那拉着的脸才慢慢扬起微笑。
“行了,既然这个说开了。那刚刚的赌还没打完呢?赌不赌?”
裴玄黓看着韩安白那神采奕奕的小脸儿。
想着,如果自已赌输了,跟着她一块儿去见识见识让她流连忘返的凌音坊。去听听她那难以割舍的小曲。
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至于如果被他爹知道的话……
裴玄黓看了看韩安白,到时候就说她把自已带坏了。
他爹不可能会揍韩安白的。
就只能让这个始作俑者委屈一下,挨几句骂、被瞪几眼也不是不可以吧?
裴玄黓想通了后,轻笑着说,“好。那便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