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展颜一笑,十分不要脸地说:“我觉得我这脸还是蛮漂亮的。”
下人不知该作何回答,只是低着头。
韩安白自来熟的坐到一边的桌子上,把桌上的果盘抱到怀里,晃着腿。
她拿起水果,在袖子上擦了擦,咔嚓咔嚓吃了起来。
韩安白原是一个文学系的学生,不小心车祸身死胎穿到这具身体里。
她便作为一个有着二十几年记忆的奶娃娃慢慢长大。
可惜这具身体的娘亲大出血而亡,丞相爹在她娘死后没几天,就立马续了弦。
韩安白是与家人斗智斗勇,才成功的活到这么大。
这个亲事,是由皇帝亲赐。
根据韩安白浅薄的认知,大概皇帝原意只是想让互为政敌的丞相跟大司马府联姻相互扯后腿罢了。
毕竟大司马可是最高军政长官,管理全国军事事务,手握军权的一把手。
皇帝哪里能看他顺眼呢?
但大司马的儿子,裴中郎将出了名的杀人如麻,韩丞相舍不得让他另一个宝贝女儿踏入这个狼窝。
于是,便有了一下这副场景。
是只好鸡
不过,韩安白纳闷的是,皇帝老儿就不怕这两家反倒合起伙来反了他吗?
吃完水果,韩安白抹抹嘴,看着那战战兢兢的下人,问道,“我那娇弱的夫君究竟在做什么?”
“不,不知……”
“不知道?那我可得自已好好看看了,带路!”
……
大司马府,书房内。
一个身姿挺拔、身着玄衣、带着面具的男子正在练字。
这张面具遮住了整张脸,面具青到泛黑,往外呲着两獠牙。一眼看过去就像是阎王降临,吓得人心肝颤。
而他不远处坐了一个年轻女子,女子眼睛圆溜溜,像是那无辜的小鹿,身着嫩黄色衣裙,显得十分娇俏可爱。
“裴哥哥。父皇真的太过分了,我都求了他好多次了,他都不肯下旨,人家想嫁给你嘛。”
“公主说笑了,裴某只是一介武夫,哪里配得上公主金枝玉叶。”裴玄黓声音低沉,即使带着厚厚的面具,也难掩那好音色。
安宁公主萧清懿,当今皇上唯一的女儿,平时最为宠爱。养成了刁蛮任性的脾气。
这时,一个小厮急急忙忙走了进来,禀告道:“少爷,少夫人她……”
安宁公主立马拦住了小厮接下来的话,面带恶意地笑道:“她怎么?是不是正跟那只鸡拜堂呢?”
“不是!她根本没拜堂……”小厮飞快的把事情叙述了一遍。
裴玄黓手一顿,一大滴墨氤氲了纸张,好好一幅字就这么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