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懿君突然就觉得苏程钰离开真是一个明智的决定,不然他就会看到自己看一张小纸片看到失神的蠢样。
不就是一张小纸片吗。
没出息。
苏程钰曾问过他为什么酒吧名字叫midnightrose,其实没有什么特别原因,只是孙麟偏爱红玫瑰,加上酒吧取名都喜欢拽花里胡哨的洋屁,才有了这个名字。
那个时候苏程钰正强势地扣住他的手腕,温热的唇流连在他敏感的腰腹,听完沈懿君带着战栗和chuan息的解释,苏程钰哑着声音说这名字起得好,因为他确实在午夜摘到了最漂亮那朵玫瑰。
玫瑰总与爱情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只是在床上说这样的话自然就带着挑dou和情se的意味,怎么也与真心无关。
沈懿君的指尖轻轻摩挲过仿佛还带着温度的卡片,他很难想象下了床的苏程钰是以怎样的姿态写下这几个字的。
他们不应该是需要做这些事的关系。
他把这几个仿佛有了灵魂的字在口中轻轻地念了一遍。
我的小玫瑰。
一时兴起买一对耳钉,再配上几个英文,这对苏程钰来说也许是再轻不过的事情了,充其量是种带着浪漫主义色彩的调情方式。
但沈懿君觉得重。
重到他甚至不敢伸手去接。
拥抱
“借我说得出口的旦旦誓言。”
“借我孤绝如初见。”
“借我不惧碾压的鲜活。”1
……
沈懿君刚走到舞台区,就看见台上绑着麻花辫的姑娘弹着吉他,用婉约却充满力量的声音唱着民谣,台下的孙麟听着歌沉浸地晃着脑袋,桌上还放着已经空了半瓶的威士忌。
沈懿君坐到他旁边,抬眼看了看台上的女孩,问他:“周苒换歌了?原本单子上好像不是这首歌。”
“没换,就是现在没什么事了,她随便唱唱。”孙麟说完,往沈懿君来的方向探头看了两眼,奇怪道,“怎么就你一个人?苏程钰不是去找你了吗?”
“他又走了。”
“他不留下来看你表演?”孙麟嘲笑他,“你这魅力不够啊。”
沈懿君凉凉地扫了他一眼,“他晚上和朋友再一起来。”
“?”孙麟脑袋上缓缓冒出一个问号,“大总裁这么闲?”
沈懿君没说话,他也这么觉得。
他们离舞台坐得近,有浅浅的光落在他们身上,孙麟看见沈懿君的耳垂上有什么东西闪闪的,惊讶道:“你耳朵上戴东西了?”
沈懿君前十几年都没有耳洞,高一那一年不知道发了什么疯,夏天去打了耳洞,结果是发炎红肿一样没落,折腾了好一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