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成也无所谓。
还是尽早回到原本的地道躺下来,以免被明日的女帝发现端倪为好……
然而。
她才刚从床上下来走了一步,衣袖就又一次被花魁拽住:“陛下……”
“又怎么了?”陆淸漪扭过头,面露不解。
不是不愿意去吗?你不愿意去,我也没心思陪你睡觉——如果是正常情况下,我还能乐呵着玩一玩你,毕竟你是最美的妓女,哪怕是女人看了也心动,但眼下,我生怕女帝发现端倪,哪儿有闲工夫陪你?你应该能看出来啊,那还拉我作什么?
被陆淸漪这么一瞥,柳诗妾只觉得心脏骤然一疼。
她确实看出了“女帝”的意思。
但伴君如伴虎。
她生怕女帝之所以这么急匆匆地离自己而去,是因为自己拒绝了女帝的要求,哪怕这个要求露骨又混蛋,但她实在不敢赌。
万一女帝就这样离去了,以后疏远自己怎么办?毕竟自己不听命令。
可若是自己听了命令去陪叶青睡觉,那万一女帝又会不会因为自己身体脏了而疏远自己?
怎么看都有风险。
怎么看都赌不起。
但至少一点,柳诗妾明白,那就是不能就这样让事情翻篇,不能就这样让女帝离开。
所以哪怕被陆淸漪“不带感情”地瞥。
她也只能硬着头皮呜咽道:“陛下,不是奴不听话,而是奴实在担忧,奴是陛下的女人,在陛下之前从未与外人有过……接触,若是,若是以后……”
她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只能道出自己的担忧,但又不能过于直接以免“女帝”下不了台,所以话说到一半就不再说了。
好在……
陆淸漪也不是傻子,哪怕花魁只说了一半,她也瞬间明白。
啊这……
原来她虽然是花魁,是妓女,却没有和除了女帝之外的其他人恩爱过?难怪自己要求她陪睡夫君,会有如此反应,这么说起来,倒是我冒犯了佳人啊!
啊啊啊啊,陆淸漪,你在做什么?你该死啊!
贞洁是一个女人最大的尊严。
陆淸漪只觉得自己刚才的行为是彻彻底底凌辱了柳诗妾的尊严,以至于瞬间难受起来,而这一难受,以她的脾气,自然而然地就是道歉。
“是我的……啊不,是朕的错,是朕没有考虑到你。”她一开口差点忘了自己现在的身份,急忙改口,然后转过身,重新将花魁抱在怀里,摸着对方柔顺的青丝长发,“别哭了,不用紧张了,就像朕刚才说的那样,不用你去——”
她想顺势终结自己刚才的荒唐事。
但奈何话未说完。
就被柳诗妾打断:“不,陛下,奴会去的!奴知道叶大人能被陛下留宿宫中,肯定是陛下的亲信,奴去陪他,他肯定会更加忠心于陛下……”
“你不用去了。”陆淸漪现在无比后悔,只想挽尊。
“有陛下现在的疼爱,奴就已经知足了,还请陛下让奴为您分忧。”柳诗妾也紧紧搂着陆淸漪,“只是,奴希望陛下,以后不要让奴离开,哪怕只是做个丫鬟,好不好?”
能不好吗?
简直不要太好了!
好到陆淸漪现在有苦说不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