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信你。”
“好了,你们接着玩吧,我该去电影院值班了。”
“姐夫,你带我去吧,我想去看电影。”禹雅婷笑着说道。
“下午电影院不放电影,我去值班也没事可做,晚上吧,咱们一家人都去。”
“好。”
“媳妇,我走了,你在家辛苦一下。”
“诶,路上骑车当心一点。”
“明白。”
……
时间一晃到了第二天,也就是7月份的最后一天,31号,下午5点多钟,符景略早早的就跑到红星轧钢厂这边的劳资科来排队了,因为今天是发工资的日子。
好巧不巧的,秦淮茹就排在队尾,符景略不声不响的排在她的后面,没一会于海棠也来了,怏怏不乐的跟着排在自己后面,因为自己最近一段时间参加足球队训练时都没搭理她,她心中很不爽。
符景略闻到了秦淮茹身上澹澹的汗酸臭味,忽然有些可怜起面前的这个女人来,轧钢厂的活可不是女人能干的,尽管有高粮食定量(每月55斤)、高温油和高温肉补贴,但依然很难满足身体强悍的男工人的热量消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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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进入轧钢车间,就犹如身临战场,必须严格遵守规章制度和操作规程,需要身穿特制的防火防水工作服,脚穿轮胎底皮鞋,手戴厚手套,颈围毛巾,防止钢花落入,一年四季如此,到了酷暑,那种感觉可想而知。
这还只是最基础的困难,工作起来更要命,机声隆隆,钢花四溅,“火蛇”穿梭,从大鼓风机前经过,不慎就可能吹个大跟斗;清炉时,皮肤被烤得几乎爆裂;废钢落到地面,能烫得土地翻开;
看管反围盘时,必须手持钢钎,否则一旦被“火蛇”伤到,轻则重伤,重则当场殒命……一年到头,小事故不断,大事故不绝,可公家需要各种各样的钢材,轧钢厂工人只能默默的砥砺前行,无私的奉献着自己的汗水甚至热血。
秦淮茹的老公贾东旭就是在看管反围盘时遭“火蛇”伤害不幸没了的,轧钢厂考虑到她是个女人,只好把她安排到对体力要求相对较低一些的机加工车间当学徒工。
“秦姐,我听院里的人说你家有缝纫机,你会不会做衣服啊?”符景略拽了拽秦淮茹的衣角,还没品到去拽她的贴身衣物。
“哦,是你啊,会倒是会,我没有拜过师,都是自己瞎琢磨的,只给自家人做,可比不了外面卖的衣服好看。”秦淮茹现在对符景略很有好感,一个是和他多少算一门拐弯的亲戚,第二个是他看自己的眼神很清澈,不像其他男人那样色眯眯的。
“嗯……你给别人做过衣服吗?”符景略问道。
“咯咯,我这么潮的手艺哪敢啊?把人家的布做坏了我陪都陪不起。”秦淮茹笑着摇头。
“不会啊,我看你和你家人的衣服做的也挺得体的呀。”
“唉,你这肯定是在奉承你姐我。”秦淮茹压根儿不信。
“于海棠,你说呢?”符景略侧过头看向于海棠。
“嗯,确实挺不错的,秦师傅,你的手艺很好啊。”于海棠一直在关注两人聊天,这会儿刚好搭上符景略的问话,虽然她现在心里正气的要命,符景略宁愿和一个大龄寡妇聊的火热,也不肯搭理自己,但是也不会枉顾现实说假话。
“那好,你明天找块布让秦姐帮你做件衣服。”符景略笑着说道。
“啊……我都是直接去王府井买衣服穿的。”于海棠明显不乐意了,她也有骄傲的本钱,她父母都是双职工,自己赚钱自己花,她今年也刚好转正了,10级播音员,每月27块5的工资由着她自己可劲的花。
“还是不要了,衣服做坏了我可赔不起。”秦淮茹连连摆手。
“算了,我还以为你于海棠不是一般人,没想到也是个凡夫俗子。”符景略坏笑着摇了摇头,使着激将法。
“行,做就做,不过得你先去做。”于海棠也不是大傻瓜,这会儿哪还不明白符景略想帮秦淮茹这个可怜的寡妇。
“没问题呀,我这领了工资明天就去买布,我就怕你说话不算话。”符景略笑着说道。
“行,谁说话不算话谁就是小狗。”于海棠豁出去了,大不了秦淮茹做的衣服不穿就是了。
“好,于海棠,我很欣赏你,你看现场有这么多人看着,到时候食言而肥的话你就是这个哪。”符景略把双手放在耳旁招了招。
“哈哈,没错,我们都可以做证。”人群中开始瞎起哄了。
“唉唉唉,我这手艺真不行啊。”秦淮茹连连摆手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