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兽那种交界线在她心里愈来愈浅,她之前明明还守住最后一条线,就是人和兽始终是不同的。就算她不以人类所谓的智慧为傲,却也在潜意识里不自觉带了人类的优越感,哪怕这种优越感毫无实用,而在被打击了很多次后,她也终于接受了现实,但依然在心里守着最后一条线。
不过此时,这条线在她心里已经越来越不分明了……可能也没那么重要是吗,愿意当自己和兽人是同类又如何,生下小兽人又如何,和半兽有性行为又如何。如果在这之前她告诉自己是被迫接受这些,一切只是为了生存和齐程,那么现在她却不得不承认自己的确已经开始自然的接受了……
当初那种初来乍到的恐惧,畏惧,如履薄冰,不惮以最坏的打算去揣测兽人,已经化为了现在的融入,接受,理解,和相处融洽。
这种复杂的情绪直到入睡时还缠绕着郝然,即使躺在齐程温暖的怀抱里,厚实的皮草上,还有他的羽翼做软被,但还是有些辗转难眠。
“老婆?”
郝然感觉到背后的怀抱忽然有丝松动,于是转过身去,双手环住他,“怎么了,你还没睡着?”
“老婆,你是不是……很久没来大姨妈了。”齐程顿了顿,说道,黑漆漆的木棚里唯有他的眼睛是闪亮着的,一动也不动看着怀里的蜷缩着的郝然。
“……好像是。”郝然心里一紧,环住他腰的手就抖了一下,她竟然忘了这件事。
到今天为止,她已经和小克小娜那样在山壁上划下了第十四个正字,十四个正字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她到这山寨里已经有十四乘以五,足足有了七十天。而且还是以这里的昼夜计时的七十天……但她却一次也没来过大姨妈!
“你说,会不会是有了?”齐程的声音虽然沙哑,但却能听出一丝喜色,环在郝然身上的尾巴似乎也感应到他的心情,正缓缓蠕动着逗弄郝然,弄得她有些痒。
郝然捉住他不老实的尾巴,道:“可能……不过也有可能是来了这里我的生物钟变了呢?”她刚说话便听到耳边传来齐程一声叹气,心里不忍,便硬气心肠补充道:“不过我也不肯定啦,如果是就好了,这样我们一家也完整了,有个孩子时间也容易打发吧。”
“真的吗?”齐程忽然有些激动,一把将郝然搂到胸前紧紧贴住,压到她一时喘不过气来,“你真的愿意生个孩子吗?你难道不怕……不怕生个小怪兽?”
“当然是真的。”郝然请捶了他的胸一下,笑了,道:“我连你这个打怪兽都不怕,还怕生个小怪兽?”
她不怕,真的,可能真没那么可怕,这一次她似乎不需要像以前那样努力说服自己了。
只是似乎老天有心整人,反而事与愿违,像是要给郝然和齐程讲一个冷笑话。
因为次日清晨,郝然腹痛难忍,□湿了一片。
而齐程似乎早知道了一样,并没有早早随着队伍下山狩猎。而是早早出了木棚,给她准备了一些柔软干净的树叶,香豆,还有一些郝然也叫不出名字的药草。
“你醒了,怎么不多睡会?”齐程将手里的桶瓜放下,坐到她身边来,将她自然的搂进怀里,毛茸茸的尾巴柔顺的贴合在郝然的小腹部缓缓蠕动着,似乎是一种抚慰。
“睡不着了。”郝然努力抬起手揉了揉眼睛,咬着下唇,感觉身上特别无力。
虽然以前她来大姨妈也会痛,会没力气,但却没严重到像现在这样。现在她不仅感觉四肢像瘫痪一样,而且腹部仿佛有上百只虫子在爬,绞痛异常。她甚至能感觉到额头上的虚汗,还有自己干燥的双唇,口里泛苦。
齐程看着她难受的样子不禁有些心疼,于是将郝然放下到皮草上,将她的外裤和内裤一起脱下来。洗得发白的内裤已经全部漫上了血色,散发着女人这时候特有的异味,郝然都不禁皱起了眉,但嗅觉更为灵敏的齐程却面无异色,用准备好的柔软树叶擦拭她□的血渍。
然后齐程将脱下来的脏内裤和外裤丢进郝然之前一直用来洗衣服的一只大桶瓜里,再拿起一捧香豆还有几片药草塞进口,快速咀嚼起来。直到齐程觉得已经完全碎烂成汁,便低头凑近郝然的□腹下。
郝然感觉到他湿濡的舌尖进入了某处,不禁一个激灵,出于觉得脏而下意识想要推开他。齐程岿然不动,现在正虚弱的她当然无可奈何,只得任他把混合了药草汁液的唾液用舌头送进她正流血的某处。
那药草汁液沾到她的里面时,顿觉一阵清凉,这种清凉好像是广告里给夏日卫生巾打广告的那种,但又不只是清凉,还是镇定的感觉,痛感一点点减轻中。原来还有这种好用的药草,郝然现在已经不感觉难受得要命了,挂着笑道:“老公,你怎么知道这么个办法的?”
齐程确定口中的药草汁都送入完毕后,这才抬起头,挠了挠头道:“我去问小娜了,还没天亮的时候我便听到你的呻吟了,而且闻到了味道,我知道你每次来都很痛的,但这里又没止痛药,便去问小娜看有什么办法。”
“傻瓜,但也不一定要用嘴啊。”郝然叹了口气,抬手帮他擦了擦嘴边的血渍,有些心疼,“多脏啊。”
“小娜说她爸爸也是这么帮她妈妈的。”齐程一脸认真,握住她的手,笃定道:“说不定就是要这样,才有疗效,你不懂的。还有,你是我老婆,哪有什么脏不脏的。”
郝然无奈一笑,心里却是暖洋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