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是参与了这整个过程的,所以心中的疑惑应该多过害怕。
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难道这个小小的空间里,真的不止我们几个人在活动吗?
宇宙空间中的生命,到底可以有多少种模式的存在。
我们的眼睛所见到的就是真的吗?
大概是我愣得太久了,以至于让队友们都觉得我是被吓到的。
因此,湘玉诺诺地走上来说道:“周沧,你怎么了。”
“没事,”我回过神来,深呼吸了几口,整理了一下情绪,“就是觉得太不可思议了。”
“周沧,这个房间里,真的还有其他东西存在吗?我觉得自己快要绷不住了。”湘玉的声音已经有点带着哭腔了。
说到底,她应该还算是善良的吧,至少目前在我看来是这样的。
原本活生生的老李在她的眼前被铁线虫啃咬致死就已经让她的心理快要承受不住了,现在在这短短的时间里又是状况百出,感觉她真的已经在崩溃的边缘。
“玉,别担心,即便是真的有什么其他的东西存在,那么它们与我们也不在同一个维度,我们之间就是一种相互无法影响的状态,没事的。”
我还没想好要怎么安抚湘玉,安德鲁已经开口了,且用了一番特别好的说辞。让我真的有点自愧不如啊。
“话虽这么说,但是我们现在被困在这里,如果那些东西时不时就搞出一个状况出来,那我们刚刚没有被铁线虫啃死,等一下也会被吓死的,还是赶快想个办法逃出这座诡异的围楼才是最重要的。周沧,你有没有什么办法呢?”张继生站在湘玉的身后说道,眼睛却望着我看。
他的那种眼神,好像是在逼我的样子。
张继生应该是猜到了我在瓦屋山古塔之中有带出什么东西来,但具体是什么他目前暂时不知道。再加上听到了老李临死之前对我说的那几句话,让他更加肯定了我带出来的那个东西肯定是非同小可,所以他一直在找机会让我将那个东西拿出来。
但是,我又怎会让他得逞呢?
到了此刻,其实我厌恶张继生已经多过了安德鲁,至少老外想要什么他明明白白地跟你讲,而不是像他一样藏着捏着,既想当婊子,又想立贞洁牌坊,这个世界上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我根本不想回答他,但又想着这后面的路不知道还有多长,这时候关系弄得太僵的话,我可能会崩溃的,所以还是说道:“我暂时还没想到,大家一起想办法吧。”
“周,我觉得这面铜镜放在这里很特别,根本就不符合中国古代的风水理念啊。所以,我们能不能从这面铜镜入手,看看能否找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安德鲁说道。
他的这个想法,与我不谋而合,但是,这铜镜上面被施以术法,能够摄人魂魄,所以我也不敢太靠近,生怕一不小心就会被怎样了。
“你们看,镜柄上面那只伏蹲着的麒麟,它的眼睛,怎么张开了。我进的刚进来的时候,它的眼睛是闭着的。”湘玉指着铜镜说道。
听到湘玉这么讲,我和安德鲁都朝着铜镜望了过去,张继生现在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所以他对铜镜是眼不斜视的。
但是,就因为这么一看,我突然发现了铜镜右下角的一个文字图好像有点古怪。
在那一次与父亲通过电话之后,我就已经有意地开始注意这些文字,但是我还是懒惰,再加上瓦屋山出来之后,几乎是马不停蹄就到了鄱阳湖这边来,所以我的仿写大业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然而,这个文字图我画过几次,所以印象深刻。
铜镜右下角的这个文字图,与我在父亲手稿中见到的那个文字图之间,有一划之差。
难道是父亲搞错了吗?
父亲是那么严谨细致的人,要说他在学术上出错,真的是几率特别小。
如果父亲没出错的话,那么就是铜镜出错了。
可是这铜镜边缘上的这些文字图案,都是雕刻上去的,怎么可能会出错呢?
突然之间,像是神差鬼使一样,我伸出了手,往多出的那一横上面一摸,就这一摸,我发现了这一横居然是能够活动的。
我犹豫了一下,也没有与队友商量,就用力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