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朝晖:“……”“十一点了,我去热下药给你,喝完了好好休息。”姜暮云从他怀里跳起来,心情极好地去厨房给他热中药。孟朝晖看着她的背影,想到接下来的事情,他亦心情美妙地翘了翘唇角。喝了药,孟朝晖说:“刚才的电影真的太恐怖了,我都吓出一身冷汗。”“这还算好啊,欧美的恐怖片能恐怖去哪里,哪天我们看日韩泰的,那种才叫真恐怖呢。”姜暮云说。“浑身黏黏的,我得洗个头、洗个澡。”孟朝晖轻蹙眉头,眼尾却微微上扬。姜暮云看着他,“洗头洗澡?你这样怎么洗?”孟朝晖不说话,只仰头看着她,眸子漆黑,又深又沉。姜暮云被他看得心跳有点紊乱,抬手捋了下碎发到耳后,“你这样看着我干嘛?”她一下子反应过来,该不是想让我帮他洗吧。“不行!”姜暮云立刻后退一步,站得老远。孟朝晖跟着站起身,很失落地说:“那算了,我自己洗吧。”“不行,万一弄湿了伤口怎么办?你就过两天再洗嘛。”姜暮云好声好气地劝他。孟朝晖不答话,径自往衣帽间走,去找换洗的衣服。姜暮云跟过去,“两天不洗又不会怎么样。”“不,会很想死。”孟朝晖转过身,看着她,一字一顿,缓缓慢慢地道。姜暮云:“……”怎么忘了他有洁癖!孟朝晖从衣柜里拿了一套居家服,就往浴室方向走去,他走进浴室,顺手就要关门。门没关起来,姜暮云站在了门框里,整个身体挡住了门。“洗头我可以帮你,洗澡的话,我最多只能帮你擦擦,上身。其他你自己搞定。”姜暮云说,脸已经爆红,走了进来,反手关上门,背对着他深深呼吸,平心静气。一抹得逞的笑意荡漾在孟朝晖的唇角,在姜暮云回过来头时,消失不见。“好吧。”他微扁着嘴,一副很不情愿却又无可奈何的样子。姜暮云先在浴缸里放水,转过身来,面对着他,抬手帮他把吊手臂的护具取了下来,然后开始给他解扣子。孟朝晖乖乖地站着,低头看着她,看她纤细灵活有些微微颤抖的手指一粒一粒地解开他的衬衣扣子,忽然想起了那天晚上,她解不开扣子,不耐烦地用力一扯,直接把扣子崩掉了。“你在笑什么?”姜暮云瞥到他脸上的笑容,板着脸问。孟朝晖收敛了笑意,声音里却仍透着笑,“没什么,你现在解扣子可比以前温柔多了。”姜暮云知道他又在说那晚的事,窘得不行,那晚真是生平的奇耻大辱。衬衣脱了下来。宽阔的肩膀,腹肌明显且线条完美的胸膛,姜暮云尽量将注意力放在他那条裹着白纱布的右手臂,“你等会小心点,别碰到水。”“好。”孟朝晖看着她红透的耳尖,忍不住笑。浴缸里的水放好了,姜暮云附身试了试水温,咬咬牙,轻声说:“你自己把裤子脱了吧,不许脱完!”孟朝晖抬起右手,右手掌也裹着一圈纱布,他特意伸到她面前,“我这样,有点难脱啊。”姜暮云深吸口气,又吐出,转过身来,低头去解他的皮带,手抖得不像话,半天也没解开。孟朝晖忽然按住她的手,他的手掌宽大滚烫,他低声笑了笑,“怎么这么紧张?你想干嘛?”“我才没有想干嘛。”姜暮云咽了口唾沫,扯开他的手,定了定心神,快速给他解开了皮带,然后转过身,闭上眼睛。“你快点到水里。”姜暮云催促他。过了一会,姜暮云听到孟朝晖坐进水里的声音,她缓缓睁开了眼睛,瞄了眼,还好,他没有全脱完。此时他的双手搭在浴缸边缘,一双大长腿平放在浴缸里,双□□叠,一副惬意悠然的样子,就像古代连洗澡都要人服侍的富家公子。而她就是那个悲催的丫头。“你把头往后仰,我先帮你洗头。”姜暮云说,取下喷淋,调节好水温。孟朝晖乖乖照做,睁着漆黑明亮的眼睛盯着她看。姜暮云抬手覆在他的眼睛上,“闭上。”再放开,他已经闭上了,稠密的睫毛上沾了些水,灯光下闪闪发光。姜暮云先用水帮他打湿头发,挤了点洗发水在掌心,双掌搓了搓,搓出大量白色泡泡,开始帮他洗头。她的十指力道不轻不重,按摩着他的头皮,舒服极了,孟朝晖有种困意袭来的感觉。姜暮云给他洗了三道,问:“孟大少爷,头可以了吗?”孟朝晖睁开眼睛,满意地点点头,“可以了,小妹手艺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