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是毁了儿子的清白啊!若是传出去,我还怎么做人?”
闻言,叶归远一拍桌子,沉声怒斥道:“既然知道丢人!还这么大声做什么?”
说罢,还将屎盆子全扣到叶澄的头上:“都怪你自己不好喝醉了酒。”
叶澄心中冷笑,却装出被吓到的样子。
他身子瑟缩一下,不再大喊大叫,只是语气委屈极了:“爹,你从来没有这么凶过我。”
说罢,竟是垂下头低低啜泣起来。
他这副反应自然正中叶归远的下怀。
叶归远不动如山,待他哭了半晌后,才缓和了语气:“在咱们府中出了这等丑事,人家堂堂朝廷官员不来拿你问罪,你就谢天谢地吧。”
“况且事出在这个隐蔽的废弃院子中,若说你是无意,传出去谁会信?”
“那,那怎么办啊?”
叶澄抹了把费了老半天劲挤出的眼泪,微微啜泣着:“爹,我好害怕。”
他都不用照镜子,已经想象出他现在就是一朵可怜无助的小白花模样。
叶归远见状果然没有怀疑,仍旧按照自己的话术继续说:“既然不想叫这等丑事传出去,那就暂且等着瞧,瞧邓文州那边如何说。”
“至于你,为了保险起见,就暂且先住在春明院,若不然你再似昨夜这般受了委屈,我可没法救你。”
图穷匕见了是吧。
叶澄眼底划过一丝微不可查的讽意。
他心里不禁感叹,要搁在现代,叶归远不仅能成为影帝,或许还能成为著名的pua大师。
——臭名昭著的那种。
至于为什么叶归远会提出叫他住在春明院,即使叶澄脑袋转的再慢,也能明白叶归远为的不就是逐步控制他的人身自由,将他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管着,之后再度将他献给各路高官谋取利益么?
说起来,这跟软禁其实也没有什么区别。
好在这个结果是他和谢承南早就预料的。
毕竟叶归远若是不放松警惕出手,顺理成章叫他住在春明院,他要想接近叶归远的书房就得等到猴年马月去了。
他也不担心近期内叶归远会再次将他送人,倒不是因为他觉得叶归远对于原身还有什么父爱可言,而是利益所致。
因为叶归远就是个纯粹的利益至上的人,对于目前为止在旁人眼中还算新鲜的他,叶归远怎么可能会这么快就叫他在旁人眼里失去兴趣呢?
他清楚的明白自己就是叶归远争取利益的筹码和商品,而身为商人的叶归远自然要将商品的利益发挥到最大。
而他要做的就是,在此之前,尽可能拿到更多的罪证。
不仅仅是叶归远的,更重要的还有与叶归远同流合污的官员们的犯罪的铁证。
叶澄蜷缩了下手指,垂头丧气道:“事已至此,我也只能听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