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愿。”
阮天德叫到他,又问起他是否知道海泽对合作的意愿。
阮愿直说:“不知道,连沛从来不和我聊工作上的事。”
“上次慈善晚宴,成滔见连沛旁边跟着其他oga。”阮天德和他说话,但视线却没有朝向他,“你可要更努力了。”
他考上b市最好的学校时,他们说“oga读书有什么用”,现在,在讨好金主的问题上,让他更努力一些。
阮愿觉得讽刺,喉头微堵,什么话都说不出口。
阮天德吃了两口菜,放下筷子,当着在场十几个人的面问道:“他标记过你吗?”
阮愿忍着没有发作:“……没有。”
瞥到坐在阮天德右侧的阮成滔,阮愿突然反应过来,阮成滔对他释放信息素也有试探的意思,如果他被连沛标记过,不会再被其他alpha的信息素压制。
没有标记,从来没有。
在最动情的时刻,连沛也能忍住不标记他,因为他只是连沛用来取乐的对象,不是连沛的oga。
这一顿饭吃了整整一个小时,饭后,阮愿装模作样地在大厅坐了会,就打算离开。
“不在这儿过夜吗?”阮天德正妻生的女alpha出声,“阮愿,你好像没把这儿当成自己家啊。”
“不了。”阮愿直接把这口锅甩连沛头上,“沛哥要求我回去。”
对方冷笑一声,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他起身往外走,周奈跟着他出了大厅:“愿愿,我知道你没把我说的话放心上,你现在有自己的想法,但有一天,你可能会改变主意……”
“我不会。”阮愿斩钉截铁道,他侧过头,看向周奈的眼神悲凉,“我的人生是从你生下我开始痛苦的,到现在,我没什么不能失去。”
他说:“是,连沛总有一天会抛弃我,但我觉得,那也不会比阮家人给予我的痛苦多。”
周奈停住了脚步,眼眶泛红。阮愿心里发酸,不再看他。
我马上到了,等着
在室内没有察觉,走到坝子发现外面在下雨。
阮愿钻进他的车里,逃离了老宅。
回到他和连沛的“家”里,那种浑身阴冷的感觉才消失了。
这套房子不在他的名下,但连沛这三年来给他的钱足够他在b市买套别墅了。
阮愿还没想好,真到了和连沛说分开的那天,还要不要继续留在b市。
连沛不在家,阮愿睡得很早,睡前点进朋友圈,大概是节日的缘故,发动态的人特别多,有的是朋友聚会,有的是在路上旅行,看上去都是充实而热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