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真是误会一场?可oga又重新回到了他的视线内,并且要了联系方式。
在连沛提到“阮天德”时,阮愿还拙劣地否认。可事后连沛托人问了,阮愿的确是阮天德小老婆生的孩子。
就算阮愿从小上的都是普通学校,也没有在圈子里的公众场合露过面,但有心人一调查,就能知道他的家世。
连沛就等着看阮愿后续还有什么招数。阮愿主动找他聊天,每次都是一句“你好”,试图引起他的注意,阮愿和他两次看似不经意的“偶遇”,阮愿上了车,不回学校,却跟着他回家……
连沛不想和阮家的私生子扯上什么关系,但他想起阮愿的信息素。
不得不说,他很喜欢睡莲的味道。在得知阮愿信息素是睡莲后,他还让助理去搜寻了味道相似的香水。但香水味道总是冗杂的,很难有纯净的睡莲香。
他还是再次让阮愿上了他的床。
他们身体配合默契,阮愿也不是多事的人。连沛想过要不要发展成长期床伴,虽然他没有包养过什么小情人,但他身边的这群富二代可谓经验丰富,他打了个电话问路昇,一般一个月给多少生活费合适。
他打算和阮愿谈一谈,打了电话没人接,再打第二通电话,阮愿在那头向他求助。
他以为阮愿是遇上了什么难事,到了阮家老宅,却有一种受骗的感觉。演这么一出苦情戏,是在变相地逼着他对他们的关系下一个定义?
阮愿说阮家人要把他卖给一个老男人,连沛将信将疑,就在一周以后,牟老爷大婚,娶了第四任妻子,分明和阮愿没有任何瓜葛。
如果阮家真的到了要卖儿子的地步,为什么阮愿还和阮家人有联系?是拎不清吗?
在连沛的认知里,阮愿并不是一个软弱的人。
连沛的沉默就是答案,阮愿垂下手,低头遮掩住失望的神情,宛若有一盆凉水从头浇下来,让他浑身发冷。
心脏像是有密密麻麻的针在扎,阮愿咬着唇,自嘲地想,这个人不仅不喜欢他,对他连信任都没有。
连沛伸手,掌心落到他的头顶,像揉小动物一般:“你知道我回去,他们给我说了什么吗?”
阮愿摇头,连家人全都看不起他,他知道不会是他想听见的话。
连沛眼神晦暗不明:“我爷爷让我去联姻,说让我明天去见一个oga。”
阮愿身体僵硬,仿佛有一把刀捅进了心脏,再抽出来时,上面沾满了鲜红的血。
这一天这么快就来了吗?
他屏住呼吸,等待着审判。
“但我暂时还不想。”连沛说,“你不要多想,和你无关,我只是觉得我还没有三十岁,不该考虑成家的问题。”
阮愿想问,那你到了三十岁,就会立刻奔向新的生活吗?那我呢?
可他知道问出口只会让他看上去更像一个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