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峻点点头,问:“他应该要给你单独过生日吧。”
张宇文笑道:“我不知道。”
大家都没有问张宇文与霍斯臣那次吵架的事,但他们很清楚,张宇文原谅了霍斯臣,也正因这次吵架,严峻明白到他们能在一起,并非自己以为的随便谈谈,他们是真正相爱的。
幸好那天他没有听其他人的撺掇,前去冒冒失失地告白。
“你东西都搬完了吗?”张宇文问郑维泽。
“搬完了。”郑维泽答道:“锦星待会儿要回去拿箱子,我陪他去。”
“我要回乡下一趟。”常锦星说:“晚上就走,坐夜班车,到时在长海坐飞机,不要来送我了。”
“没有人要来送你。”严峻笑道:“别自作多情。”
大家又哄笑,常锦星点了许多吃的,毕竟五个大男生食量不小,陈宏还点了酒,他们吵吵闹闹地互相碰杯,却谁也没有提离别的话。
张宇文有很多话想说,但每当他提到一些事,他们就会竭尽全力,把话题强行转走。
“我把江湾路七号所有的房间留着……”张宇文说。
“其实我很好奇。”严峻不等张宇文说完便打断了话:“那个一直没开门的房间里有什么?”
“不要告诉我这是什么恐怖故事啊!”郑维泽脸色顿时变了。
“不是!不是!”张宇文也有几分醉意了,极力辩解道:“听我说,各位。”
“那里面放的,是我外公与外婆的遗照。”张宇文说:“江湾路七号,是他们留给我的遗产……”
“我说呢!”陈宏道:“喝酒!喝酒!”
“听我说完……”张宇文道:“我要生气了!今天过生日,不是应该听我的吗?”
大家都安静了,张宇文深呼吸,说:“其实……这房子就是我的,我要道歉!我骗了大家很久,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
“没关系——!”所有人纷纷笑道。
“我要感谢你才对!”郑维泽说:“要不是你,我当初就要去睡桥洞……”
“喝酒吧!”常锦星笑道。
“听我说完!”张宇文难过地大声道。
席间又安静了。
“最开始的时候。”张宇文说:“我做了一件蠢事,我不会写小说,所以我想找几个人,愿意租我的房子,让我观察,当做素材,我一直没有告诉你们,我很卑劣。”
“你在说什么?!”严峻简直哭笑不得:“你要不要听听你自己在说什么?”
大家又笑得不行,常锦星说:“观察素材,不是创作必须的吗?你不观察我们,也要去观察别的人啊,这有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