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玖点了点头,面带期许地问:“喜欢吗?”
“喜欢,”程令仪如实点了点头,但还是忍不住问,“可你哪来的钱给我买礼物?”
傅玖微笑道:“前段时间我抄了不少书,今日带去卖了些许银子,办完事在街上路过一家首饰铺子,便替你挑了这对耳坠,只盼能合你心意。”
程令仪心中忍不住泛起一股甜蜜,“我很喜欢,那我就收下了。”
她小心地将耳坠戴好。
铃兰的花骨朵是白玉所制,小巧而玲珑,随着她侧头时盈盈晃动,衬得她容颜温润,宛如玉质。
傅玖赞道:“你戴着它很好看。”
程令仪自知自己身形肥胖,便是戴上了精致的首饰,也好看不到哪儿去,此时被他一夸,便有些难为情。
正不知道说什么时,马车恰好走到食摊,傅珊上了车。
程令仪如遇救星,忙招呼她,“珊珊,快过来吃杨梅,可甜了。”
傅珊一上车便看见她耳朵上的铃兰耳坠,笑着道:“大嫂嫂,你的耳坠真好看!”
余光一扫,见自家大哥哥脸上也带着笑意,不由问道:“是我大哥哥给你买的吗?”
程令仪点了点头。
傅珊笑眯眯道:“那他眼光还不错,这个铃兰耳坠很衬大嫂嫂。”
看着以往胆小怯懦的二妹妹,如今也能言谈自如地说笑,傅玖眼中浮起一抹暖意,三人说说笑笑地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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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六,春和楼开张。
这一次开张,春和楼没有像别家店铺一样,敲锣打鼓地制造声势,反倒一片静谧。
门扉紧闭,行人从街上路过,也看不出这家店有什么特别之处。
店中,程令仪和叶茵茵亲自坐镇,酒楼上下一派井然有序,筹备着今日的开张宴席。
……
几日前,一批请帖自春和楼发出,送往了府城数十人手中。
某商贾家。
“老爷,这是春和楼给您下的请帖,请您去参加开张宴席。”
“春和楼不是一直开着吗,办什么开张宴席?这酒楼也真是烦人,我不过是恋旧多去了几次,竟还缠上我了,难不成离了我,他们就没生意可做了?对了,既然是下帖子请我,这宴席莫非不收钱?”
“收的,二十两银子一桌。”
“什么?二十两银子?春和楼想钱想疯了,便是买卖做不下去,也不至于这样坑人吧……咦,翠玉银屏,恰仙游,这些是什么菜?”
……
某儒生家。
“春和楼不是都快倒了,怎么又办起了开张宴席?怡红快绿、剪做金……名字倒是有意思,我倒要瞧瞧,这些菜值不值二十两银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