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茵茵摇头说:“什么小小食摊,程姐姐,你可知凉粉有多稀罕,全府城就只有咱们这里有得卖,说是城中独一份儿的都不为过,之前做香椿宴时,城中有人看出名头,还纷纷出推出相同的菜式,可你看这回,城里可有人将咱们的凉粉模仿了去?”
“生意场上的人最是势利,瞧着咱们赚钱,恐怕有些人就坐不住了,咱们可得提防着些才是!”
程令仪上了心,点头道:“好,我盯着他们,茵茵,你也当心些。”
话音刚落,就听见食摊中传来‘咚’的一声。
两人立即回头,只见是一位客人突然倒在了地上,离得最近的香云忙要去搀扶那人,她只当是客人没坐稳,一不小心才摔了。
可她刚拉起那人的胳膊,就见他开始口吐白沫,转瞬间便浑身抽搐起来。
香云吓了一大跳,猛地将手缩回。
程令仪和叶茵茵对视一眼,心里都是一惊,忙上前查看情况。
桌上另一人似乎是那人的同伴,满脸络腮胡子,约莫有四十来岁,他蓦地将碗筷一摔,便开始叫唤起来。
“杀人了!这家的吃食有毒,我弟弟中毒了!”
络腮胡子这么一叫喊,食摊所有客人顿时惊慌不已,纷纷四散逃出,围在一旁指指点点地看热闹。
络腮胡子直逼香云,“你们这个黑店,究竟给我弟弟吃了什么东西,他怎么变成这副样子了?”
他面相凶煞,香云有些怕,但还是镇定地道:“吃的是凉粉,绝对无毒,不然您和别的客人怎么没事呢……”
“你闭嘴!”络腮胡子一脸狠厉,“我弟弟吃饭前还活蹦乱跳的,好端端一个大活人,怎么吃了你们一碗凉粉就变成这般,不是吃食有问题是什么?”
“我们没事,说不上只是命大,毕竟你们这凉粉也不知是怎么做出来的,谁知道你们有没有动什么手脚?”
程令仪上前将香云拉到自己身后,眼神和络腮胡子对上。
络腮胡子也不知是做什么行当的,一身的煞气看起来像是欲择人而噬。
程令仪丝毫不惧,清冷的眼神盯着他,“这位客人慎言,除了中毒,癫痫、中风都有可能引起抽搐,当务之急是先送你弟弟去医馆诊治,事情未有定论之前,还请不要随随便便给我们寻味食摊泼脏水。”
络腮胡子根本不听,大叫道:“不可能,我弟弟没病,他身体一向强健,怎么可能会得你说的那些病?他是吃了凉粉才开始发作的,一定是吃食有问题!”
程令仪冷冷道:“我劝你冷静一点,不管是不是我们食摊吃食有问题,现在都该先送你弟弟去医馆,你几番推脱,难道是有意耽误治疗时机,想害死他?”
络腮胡子没料到她会这么说,一时有些接不上她的话。
“我怎么可能会害我弟弟?害人的明明是你们几个蛇蝎女人,我弟弟变成这样,我只是想为他讨个公道!”
程令仪道:“在场这么多人作证,若真是我们的责任,我绝不推脱,你若还要纠缠,你弟弟万一出了什么问题,那便是你成心谋害了,你就是想赖到我头上,我也不会认,到时咱们公堂自见分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