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二婶气得几欲吐血,她就是以为这些石头都是银子,才决定要钱袋的,谁料到竟然是一把破石头?
傅老太也脚步踉跄,若不是苏青麦扶着,险些站不住。
她扭身怒视着程令仪,咬牙切齿地问:“你做买卖赚的钱呢?”
既然江氏这里没有,定然就在她身上。
傅二婶也明白过来,如饿狼扑食一般扑向程令仪,口中喊道:“青麦,过来按住她搜身!”
程令仪知道她们不到黄河心不死,索性没动,任由两人搜查。
傅二婶搜了程令仪,搜了傅珊,竟是只摸出来五个铜板。
她脸上满是不可置信,瞪大眼睛问:“钱呢,你把钱藏哪了?”
程令仪忽然一指傅玖的腿,“赚的钱都给我相公治腿了,二婶搜过屋子,也搜过我们身上,这下总该相信我们是真的没钱了吧?”
他不是废人
傅二婶看向傅玖,神色变得极其复杂,“你把钱都给那个废人用了?”
程令仪脸一冷,“二婶,我相公是有些伤残,可他不是废人。”
“有什么区别?”傅二婶忽然发怒,“一个肩不能挑背不能扛的读书人,又考不成功名,不是废人是什么?你竟然在他身上浪费钱!”
傅老太也从震惊中回过神,嫌恶地瞪着傅玖。
“方才看你走不成路,我还当你是病情加重了,心里对你还有几分可怜,可你竟然这般戏耍我们,当真是可恶!”
傅玖神情虽然平静,眸子里却是一团化不开的墨色,有些冷,有些痛。
他缓缓道:“奶奶,从头到尾,都是你和二婶在我家打砸抢夺,何来我戏耍你们?”
傅老太冷哼一声,“你把钱花在治腿,就是在戏耍我们!”
“你这瘸腿还有什么好治的,郎中早说了治不好,再怎么折腾也是白白浪费钱,不愿意孝敬我,倒是舍得自己瞎折腾,要我说你就别再心气高傲,只想着怎么恢复成从前的样子,都是白搭,我看你不如认清现实,早些把农活拾起来,种点田地也一样能养活自己,而不是当个拖累。”
“哼,你不是把钱都拿来治伤了吗,怎么还越治越残,连路都走不了?真是个废物!”
她似乎格外不喜欢傅玖,说的话十分难听。
傅玖脸色虽没有多大变化,但他紧紧抓着衣袖的拳头,却暴露了他此刻的心情。
程令仪心头火起,质问道:“奶奶,你身为长辈,是怎么能说出这种话的?我相公是你长孙,他受了罪,你没有宽慰帮衬就罢了,竟然还这样侮辱他,你配当人祖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