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令仪当即拿出茶壶,往里扔了两颗梅子干。
傅珊小声说道:“咱们村后山有很多梅树,但结的果子却没人爱吃,若梅子干泡水真好喝,等秋天结了果,我去多摘些回来。”
“好呀,还是珊珊心细,”程令仪笑道,“做梅子干不外乎用糖渍或盐渍,刘婶这梅子酸,兴许是料没放够,到时我来做,准保好吃。”
不过一想也是,糖和盐都是金贵东西,寻常人家做菜都舍不得多放,更别说拿来做零嘴。
说着话的功夫,天就黑了。
夜里没什么消遣,众人洗漱完,便各自回房睡了。
晚上,程令仪揭开傅玖的伤口,笑了笑说:“伤口已经干燥结痂了,这次换完药,让它自己愈合就行。”
傅玖微笑道:“这几天辛苦你照顾我了。”
程令仪挑了挑眉,“说这话干嘛,咱俩谁跟谁呀,快些睡吧!”
我会努力登上高处
程令仪扶他睡下,又吹灭油灯,摸回自己床上躺着。
她双手在腰上绕了绕,捏着那一圈厚厚的肥肉,悄然叹了口气。
她这几日严格控制饮食,不敢多吃,也注意了运动量,摸着瘦是瘦了一点,但相比于她的身型来说,简直可以忽略不计。
看来,这具身子想减肥成功,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容易,不过她也不急。
减肥不止是为了变瘦变美,她更注重这具身体的健康,她现在这副样子,走几步就开始喘气,实在令人担忧,只有拥有健康的体魄,她才有信心过好以后的日子。
程令仪睡的床本就是用木板临时搭的,并不结实。
所以,她在床上扭来扭去的动静,傅玖也听得清清楚楚。
“你睡不着吗?”清冷的声音响起。
“有点,你也不困吗?”
“嗯。”
程令仪在黑暗中睁着眼,“那咱们说会儿话吧?”
“好。”
程令仪想了想,问道:“傅玖,你跟傅磊看起来年龄相差不大,应该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吧,他为什么会这么讨厌你?”
今日傅磊过来,对傅玖的态度看着还算客气,可程令仪就是觉得,傅磊恨傅玖。
傅玖道:“阿磊只比我小半岁,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小时候关系还是很好的,可进学堂念书以后,似乎就变了,他对我的亲近只维持在表面,背地里我曾数次听到,他跟别人用最恶毒的话咒骂我。”
程令仪默了默,“你念书比他厉害吗?”
傅玖轻轻叹了口气,“算是吧,我……十二岁考中童生,他十五岁才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