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眼里你只是孩子。」
「爸爸不是想要我做男生吗?」周是允说,「男女授受不亲。」
母亲的脚顿了顿,用了尊重的口吻:「给你私人空间。」
浴室的水打开了,下水堆满泡沫,周是允深呼吸了一次,回到床上,看着天花板。
从小的女性教育,对男性抗拒了,但是抗拒有什么方法?在深夜中,唯一的方法是排解寂寞。
一方面是寂寞,一方面是「上瘾」。
手脱下裤子,拿起性器官。
掌心里垫着一张纸巾,纸巾兜着头部,眉毛皱起来了,顺着撸的同时,把精兜进去。
「自慰」是一种逃避方式,但当垃圾桶的纸巾被发现时,「自慰」变成了一种面对方式。
从未查过垃圾桶的母亲,查了一天垃圾桶。
昨天的一切被揭开了。
每天吃的十五粒药,在垃圾桶内一颗不少,纸巾被展开了,已形成黄色的精斑。
「几次了?」
周是允说:「我不知道。」
一巴掌扇过去:「几次了?」
「我不知道。」
周是允的皮肤白皙,左边的脸红了,被扇到耳朵,下意识用右手捂着左脸。
两巴掌扇过去:「几次了。」
周是允的右脸红了,耳朵处在嗡鸣,把手放下去:「我忘记了。」
母亲不再扇巴掌:「上次报备在四月份,中间隔了多久?」
「六个月。」
一脚顶在肚子上,周是允痛苦到跪下了,捂着肚子,秀美的脸上已经是汗水。
「我再问一遍,中间有几次不报备?」
「我忘记了。」
母亲拿出药片,蹲下身体,用手提起周是允的脖颈:「你爸爸为了帮你选择一个好的性别,花了多少心思?你知道一盒药多少钱?」
「一千八百八……」
药灌进去:「咽下去。」
周是允的唇部忧郁,却还是吞咽了。
「张嘴。」
周是允配合着张嘴,口腔内不再有药片。
母亲用手扼住周是允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