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正巧有花艺师在给花园修枝,地上有手腕粗细的水管,余笙怒从心中起,跑过去抓起水管打开阀门就对准了段景天。
清澈的水柱直冲而下,比瓢泼大雨更加来势汹汹。
“啊,余笙,你疯了!”薛佳凝大叫一声,跳蚤一样边跑边躲。
可怜其他的余笙暂时还想不起名字的孩子也跟着一起被淋成了落汤鸡,四散跑开。
“笙笙,你干什么啊。”段景天也有些生气了。
水管的冲力对于一个十岁的孩子来说还比较大,余笙为了不让水管脱离,双手紧紧抱着它,脸色涨红。
“段景天,薛佳凝,有本事你们别跑,看我今天把你们揍得连你妈都不认识。”余笙拖着水管在两人身后穷追不舍。
其余的人多多少少跟着遭殃之后,倒没有再继续被水淋。
“余笙,你就是个神经病。”薛佳凝怎么都躲不掉水柱,忍不住大骂。
又求救道:“少骞哥哥,你快出来管一管啊,少骞哥哥。”
余少骞从楼上下来,张伯上前提醒道:“二少爷,小姐把段少爷和薛小姐全身都淋湿了,薛小姐在外面求救呢。”
“还有这事儿?”余少骞明知故问,早在下楼的时候就看见了,他小妹拖着重重的水管跑路的样子要多可爱有多可爱。
走到桌边将作业一放,拉开凳子坐下,懒洋洋地又道:“我作业还没做完呢,做完了再说。”
张伯:“……”那我也去忙事情去了。
“你们俩给我站住。”水管被拖直了,没办法继续追,余笙气哼哼地跺脚。
“笙笙,你别闹了。”段景天甩了甩衣袖上的水,沉声道。
薛佳凝全身都湿透了,精心编制的羊角辫儿变得乱糟糟的,不断地往下滴水。
“余笙——”薛佳凝怒气冲冲,想冲上去教训余笙,但是看见余笙手上哗啦啦流水的水管,又不敢上前。
“活该。”余笙心情舒畅,左手叉腰哈哈大笑起来,“薛佳凝,你现在的样子好像一条落水狗啊。”
“笙笙,你不是这样无理取闹的人,快住手。”段景天紧紧皱眉。
他也好不到哪里去,浑身都湿透了,衣服裤脚全在滴水。
“我就是这样无理取闹的人,段景天,从今天起,我要跟你绝交。”余笙冷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