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孩子怎么随随便便就把死挂在嘴边!”
纪真稍微用了点力地拍在沙棠的头上,上了年纪的人,都会这样忌讳“死”这个字。
这么说还没死啊……好可惜,就这样活着太可怜了。
沙棠稍微怜悯了岸边几秒,但转念一想,这不过是他的梦,对一个虚构的不存在的人物抱以同情又有何必要。
他抹去了最后一点良知,继续着话题:
“那他怎么样了?”
纪真回复:
“白蛇大人窥视了他的内心,确定岸边真的得了癔症,目前他被关押进了罚狱里。”
沙棠的头上的呆毛萎靡不振地耷拉了下来,这么说就只是岸边犯病?只是这样而已?没有别的了?
不对,没有这么简单!我当时在树上确确实实感觉有两个人在!
难道神是要自己把另外一个人揪出来?神不应该是全知全能的吗?再说这事交给白蛇做不是更好?
呵,消遣凡人的趣味罢了。
沙棠看向纪真,他指着自己,问道:
“那我呢?还要被关禁闭吗?”
纪真摇摇头,她兴奋地拉起沙棠的手,脸上控制不住的笑撑起了皮肤的褶皱:
“不用了!你这次举报叛徒有功,白蛇大人说不再关你禁闭了!”
沙棠尴尬地陪笑着,现在恢复了自由,更方便自己去调查和岸边事件有关的另一人了!
但假设真存在另外一个要杀自己的人……那自己不再有人看守,风险也同样大幅度地增加了。
沙棠深思熟虑,他决定先从千夏和忧子入手,排除她们之后再去找其他嫌疑人,大不了守株待兔,要杀自己的人肯定还会有第二次。
“纪真女士,你可以告诉我千夏,忧子和岸边,这三人的过去吗?”
纪真没想到沙棠会问这个,她茫然地歪歪头反问:
“你问这个做什么?”
沙棠的手“啪”一下拍在了纪真的手背上,焦急道:
“我也会很担心他们三个,毕竟岸边都出了这种事,千夏和忧子要是也有类似的情况怎么办?这肯定和他们的过去有关啊!”
“原来沙棠是在关心后辈们!真是辛苦沙棠了,明明自己还是个孩子就要关心其他孩子了。”
纪真越说越感动,都快哭出泪来,沙棠赶忙按住纪真的手:
“所以请快点告诉我吧!”
纪真见沙棠如此着急,这才娓娓道来:
“忧子是弃婴,从小就在这里长大,千夏是因为患病后没钱治疗,听说了雪山的神迹上来祈福,被神明大人眷顾治好了病,留在了这,岸边……”
“是自己离家出走被带来这的?因为家里多了个弟弟他被家里人冷落了就受不了了?”
“是这样没错。”
沙棠还记得那晚岸边疯癫时喊出的那些话,可见岸边是备用祭品里信仰最不真诚的人。
一个被养育成人,一个有救命之恩,她们对教会的感恩应该不相上下……
三人的关系也从纪真那了解过了,现在再问一次估计也得不到其他讯息。
沙棠打着要散步的幌子走出了卧室,正巧发现忧子在外手足无措地张望,千夏则站在她的身边拍着她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