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星哭得呼吸不畅,满腔的感激和幸运无法宣之于口。他张了张嘴,小小声地说:“谢谢你……”安执气得抬手想打他:“我是你哥你谢什……”“……是我哥哥。”谢谢你是我哥哥。一直护着我,疼着我,什么都让着我。把我宠得无法无天,这么大了还像个孩子一样。“哥……我长大了,我以后……以后不会让你再担心的。”不会再让你为我操碎了心了。你也该拥有属于自己的幸福。安执一时失语,半晌才放下停留在半空的手。算了,上辈子欠他的,心甘情愿为他搏命。作者有话要说:孤舟(激动):又a又宠,绝世好攻!安执:?孤舟(怂):好哥好哥。吃晚餐的时候,安星肉眼可见的心情不佳。这很奇怪,明明早上自己离开之前他也没有真的生气。江寒尘不着痕迹地看了眼腕表,时间也不晚啊,算是遵守了约定。小朋友的心思怎么比商业竞争对手还要难猜?江寒尘决定探探虚实。他悄无声息地从安星对面去到了安星旁边坐下,舀了一勺虾仁递到低着头专注戳饭的安星嘴边:“星星,张嘴。”安星精神恍惚着,还以为是小时候家里阿姨给喂饭,抿着嘴摇摇头:“阿姨我不想吃。”“怎么了?”江寒尘也不勉强,把勺子放下,“没胃口吗?”安星呆滞了半晌,大脑僵硬地反应了半天才想起来自己在哪,他迟缓地转过头:“哥哥”江寒尘看他惊慌失措的样子,忍不住揶揄:“是我,阿姨不在。”安星摸摸耳朵,丢死人了。“发生什么事了吗?”江寒尘将手搭在他的椅背上,“能不能跟哥哥说说?”被半禁锢在江寒尘怀里的安星耳朵更红了。“也没什么”“是吗?”累了,安星真的累了,你们alpha一个两个压迫感都这么强的吗?!冰雪骤然凛冽,安星呼吸不畅,他抬手推了推江寒尘的胸口:“哥哥你别这么近。”四肢发软,毫无功用,江寒尘一动不动。进退两难,无力抵抗,安星挣扎了半天,才吞吞吐吐地开了口:“我哥知道我不去留学了”江寒尘几乎是一瞬间想起了求婚当天,安星靠在他肩上自言自语的那些话:“法国?”安星点了点头。江寒尘不解:“为什么?”安星小声嘟囔:“我哥气我不告诉他”江寒尘转过他的脸:“不是,为什么不去?”安星没说话,眼睛湿漉漉地满含情真与意切,江寒尘陡然呼吸一窒。他放轻了呼吸去确认:“为了我吗?”安星眨了眨眼睛,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难过和委屈随着满脸的眼泪又卷土重来。心脏跳动的频率在逐渐失控,江寒尘无措地把人抱到腿上哄:“不哭了不哭了,是哥哥不好,你要是想去,我”安星揪着他的衣领小声地抽泣:“不要,哥哥别说了。”江寒尘一句“我可以去陪你”咽了回去,等安星冷静下来再说也不迟。安星早上哭了一场,现在泪腺已经枯竭了,没一会儿就逐渐平静下来。江寒尘拿热毛巾给他敷眼睛:“疼不疼?以后可不能这么哭了,太伤身体了。”安星在黑暗中不好意思地哦了一声。“安执他,没骂你吧?”提起安执,安星就愧疚:“没哥估计气坏了,都懒得打我了。”江寒尘皱眉不认同:“安执还打你?”“嗯,我一犯错就打我屁股,有时候太生气了我能两三天下不了床。”江寒尘一时不知道该心疼小朋友还是教育他措辞不当。“但我大点儿我哥就不怎么打了,要打也是隔着裤子,”安星好委屈,“我要是条件反射脱裤子趴好,他就又骂我,说我脱裤子脱得是快。”江寒尘:“……”安星叽里呱啦卖了一顿惨,半天也没等到江寒尘的亲亲抱抱安慰,他动了动黑暗中逐渐失灵的眼球:“哥哥?”江寒尘的声音透着异常的喑哑:“疼吗?”安星没发现:“不疼不疼,我哥说我屁股上肉多,可耐打了唔!”一片黑暗中,安星猝不及防地尝到了江寒尘的味道。冰到刺骨,烫到灼肤,安星的呼吸同视觉一起被夺去,只余触感不断放大唇齿交融间的暧昧缠绵。覆盖着双眼的热毛巾只剩几缕余温,被江寒尘连带着安星碍事的腰带一同丢开。在还没完全适应灯光的朦胧里,安星迷迷糊糊地被握着腰举了起来,等落下时,已经跨坐在了江寒尘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