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安小璃吃力地睁开眼睛,随即怔住。
一个女人正居高临下地俯视她,嘴边挂著狰狞的笑。
她努力甩甩头,保持清醒。也在这时才发现自己居然被绑著,四肢分别捆绑在床头及床脚,令她动弹不得,连嘴中都塞了布团。
“还记得我吗?啊,不错,看你的表情就知道你已经想起来了。”
当然不可能忘记,眼前女人虽然看来比以前老了二十岁,但五年前的狐媚仍隐约可见
但一股阴狠之劲却更猖狂地盘踞在那张脸庞之上。
“叔叔说他和你分手了不是?”待对方拿掉她口中的阻塞,安小璃简直是迫不及待地喊出自己心中的疑问。
“分手?多么可爱的说法。”又是一阵高昂的笑。“他找了五个大男人来压我,当作临别礼物哪!分手?”
安小璃小脸发白。“你你胡说!”
“骗你做什么?”对方的笑声听起来如鬼魅般冷幽。“安小璃哪安小璃,五年来,我时时将你的名字记在心中,提醒自己是怎样变成一个下堂弃妇。不妨告诉你,仇怀恩对我做过什么,你都会一一尝到。”
“琴,别吓到我们的小客人了。”另一个愉悦的男音响起:“慢慢来吧!”
一张温和的笑脸出现在她眼前,占满她整个视线。“久仰大名,安小姐。我想这是我们第一次正式见面,我先自我介绍,我叫——”
“王速理。”她毫不犹豫地接口。
他展露一口雪白的牙,让安小璃联想到肉食性动物。
“聪明。”
想笑。她惊讶自己居然还有这种心情!
可能是王速理也看出来了吧,他打量的眼光多了一抹颇浓的兴味。
“你不害怕?如果知道我是谁,你该担心我会怎样对付你、怎样慢慢折磨你到死!”
“我这条烂命早该报销了。更何况我相信,你现在让我活著,对你比较有利用价值。”安小璃口吻从容。连自己也很讶异还能说出如此冷静的话。
“不愧是仇老大的女人。”他赞许地点头。“真够冷静,连我也开始欣赏你了。”低笑着,他伸出手指轻轻描勾她柔美的唇型。“也许你愿意跟我?”
“王速理!”琴的声音混杂愤怒及不可置信。“可别开玩笑!”
“开开玩笑又如何?”王速理转身,安小璃看不见他面对琴时,骤然阴沈的表情。“我讨厌别人命令我!”
琴畏缩了。“我王先生,我只是提醒你我们有约定。”
“我不会忘记的,出去!”
高跟鞋踩著不悦的节奏,加上重重的甩门声——琴走了出去。
“你和她有约定?我任她自由宰割为交换条件?”
“是她自动来找我的,她说你是仇老大唯一的弱点。”他并不否认她的试探。
“我很贪心,要就要全部;且正好有一条捷径。”
“这样不是胜之不武?”
“谁在乎?”他拍拍她的脸颊。“你说的对,我不会杀你——暂时还不会;也不会让琴接管,放轻松点,当在度假好了。”
度假?安小璃不敢相信地听他关上门。
***
“看来我们得再次重新开始。”仇怀恩疲倦地揉揉额角。
又是徒劳无功的一天!而他已经非常厌倦这种情形。他走向窗边,凝视外面轻轻飘洒的细雨,再次感觉心膛一痛。
小璃在哪里?她还好吗?这种天气她该多加一件外套了。
“也许我们不该封锁消息。”张明扬的话在他耳边响起,他恍惚了好一会儿,才听了进去。
“我们不如换个方式试试,把话放出去,也许街上的哨子会有消息回报”一阵敲门声打断张明扬的建议,他不耐烦回头道:“谁?”
“对不起,不过有老大的挂号信。”一个年轻人拿了一封盖有邮戳的文件走了进来。
仇怀恩接过,走到书桌后的皮椅坐下。一时之间只剩拆除纸张的声音,然后是长长一阵沈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