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要赶着回邻市,其实Z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来这个会议,明明没有必要。
离开前,他瞥了她一眼,说:“Z小姐刚才在电梯里没磕着吧?或者说没被我磕着。”
她说:“鼻子磕着了。”
他顿了顿,问:“磕到哪了?”
“你的胸。”她说,“话说你的胸是不是变小了?”
空气凝固。后面那句话脱口而出,她立刻就后悔了,恨不得坐时光机撤回这句话。
“不是,”她解释道,“我是说……”
“原来Z小姐喜欢大的?”他打断她的话。
她抬头看他。口罩上方的眼睛弯起,随后目光闪烁,眼睛眨了眨,看向别处。
不是大哥,你害什么羞?她心想。就像看到一个老手在装菜鸟的荒谬感,想快点结束这场闹剧。
他望着她匆匆离去的背影,也坐上车离开。
回去后要加几组卧推了。他心想。
太子回国了,被派到她手底下实习。说是她的下属,实则是被所有人供起来。
她让手下的人轮流带他熟悉业务,也相当于是轮岗。她没有在这件事上马虎,一是因为一旦马虎,就会被他抓住话柄,二是她已经仁至义尽,还要看他有没有这个本事学会。
他意外地安分,安分到让她怀疑他在有什么阴谋。现在她只探查到club老板追求那家小姐的事,猜想到后面的人是靠这个来让他做出让她和Y见面的那件事,但并未得知进一步的目的。
Z现在的注意力不在这里。最近公司在扩张,她面试了几轮部门领导,项目也在做多,所以事务繁忙。
刚跟一个财务负责人谈话结束,她走出门,遇见了公司的一个董事,他们比较熟,顺便就聊了起来。谈话间对方有意无意打听她目前的态度。
“我没什么想法,”她笑了笑,“继承财产怕是轮不到我,职位的事情还要靠董事会决定。”
“哎呀,你怎么能这样说呢。现在你的位置那么重要,不要妄自菲薄。”
他看了看周围,压低了声音:“听说你父亲最近身体不好,你要早做打算。”
她应了一声好,对方忧心忡忡地离开。她心想,还不是看哪边得势,好见风使舵。
下班后她和好友在酒吧喝酒,说到太子来实习的事。
E小姐问道:“你不亲自带他,就不怕他告状?”
她说:“无所谓。反正无论我做什么,他总会找到理由告状。”
她叹了口气,很烦躁的样子。
“我觉得我好像被他影响了心情,最近都不太好。”她说。
C小姐说:“那就不提工作。对了,最近有谈男人吗?”
“没有,”Z托着下巴说,“根本没时间。”
C小姐笑:“那正好。听说这的男模质量不错,正好让姐几个品鉴品鉴。”
老板知道是大客户,可劲挑着最好的推荐。这里的方式很新奇,一墙排列着一排玻璃展窗,霓虹灯投下暧昧光影,男模就站在一个个玻璃后,风格各异,供顾客挑选。
看中了哪个,就点他对应号码的酒。Z心想这是在卧底接头吗,还搞这么花里胡哨的东西。
眼见朋友们都挑了心仪的男模,确实都不错。E小姐的是文艺风格,脸和身材是能当平面模特的水平。C小姐则是选了个野的,穿着眉钉和唇钉,一上来就跨坐在她身上喂酒。
她还没选出个满意的,老板想这是遇到对手了,顿时更加认真,招手对人嘱咐了什么。
“Z小姐,我们这包管选出你喜欢的,”他说,“我们这新来了一个,是我干这行那么久见到的最惊艳的。只不过还没调教好,不懂事……您要不要看看?”
“看吧。”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