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高官纳妾实属寻常,偶施手段也是民不举、官不究,“逼良为娼”实在算不上。但眼前少女是他萧景珩的心上人,与他情投意合,他自然不会放任不管。
当下安抚道:“灵素,你放心,我萧景珩好歹也是侯府世子、新科举人,有我保护你,没人敢乱来的!”
少女沉默了一会儿,犹豫开口:“世子,灵素只怕,他的权势还在你之上……”
“在我之上?”萧景珩惊讶的瞪大眼,随即又是一笑,道:
“灵素,你可能不太清楚,我父亲萧延康乃是圣上亲封的超品定远侯,我虽不屑以父亲名头压人,但若论权势,我还真不怕谁。除非,那为老不尊的难道是……?”
他朝上拱了拱手。
赵灵素心想,等你知道那人是谁,再回忆起今夜这番话,绝对笑不出来。
她摇头道:“并非皇家之人。只是,乐班众人待我不薄,灵素不便透露那人的身份,否则便拖累了他们,世子莫要再问了。唉,罢了,等天一亮我就回去。”
“回去?不可!”萧景珩断然拒绝道:“我早就把你当作我未过门的妻子,这支簪就是我们的定情信物,我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你入了别人家门?!”
这话说得好听,可赵灵素不敢保证他对自己有几分的真心,也不能直说:你爹就是那个“为老不尊”的!万一说了,青年又没有勇气与他父亲抗衡,自己岂不是做了无用功?
还是要把生米煮成熟饭,以伦理压制对抗萧延康才行。
到时,想必他们父子二人都会厌烦自己的胡作非为,挑拨他们父子关系,两人躲避她还来不及,绝不会再继续纠缠,那自己也就彻底自由了。
萧景珩皱着一双剑眉,起身来回踱步思索,说道:“你有你的苦衷,我懂。这样吧,你且先歇下,明日一早,我就去求父母,把你我二人的婚事定下!”
赵灵素苦笑道:“世子说笑了,单论灵素身份,这亲事哪儿有这般容易定下。”
萧景珩无奈,知道此话不假。
少女明摆着不想为妾,当然,自己也从来没有这个想法,作妾只是玷污了她的灵气。他本来打算着,等明年殿试一过,自己有了官职和立身之本,再慢慢磨父母的同意,但眼下却出了这糟心事,竟是拖不得、等不得了!
也是,灵素天人之姿,人人见之忘俗,哪个男人见了都不会善罢甘休的。
可惜他现在终究只是个无官无职、空有虚名的学生,婚事还轮不到自己做主,一时之间他也想不出好主意了。
萧景珩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在屋内来回踱步,却听少女幽幽道:
“世子若真想帮我,也不是没有办法。”
萧景珩眼神一亮:“哦?灵素快说,我绝不推辞!”
只见少女缓缓起身,款步走到他跟前,握住他的一只手,托扶到颊边轻轻蹭了蹭。
手背、手心的触感皆是嫩滑细腻,萧景珩云里雾里时,只听少女柔声说道:
“世子要了我吧。”
青年大惊失色,少女又逼近一步,鼻尖萦绕的沁人香气愈发馥郁,他压根说不出话来,呆呆看着眼前两片红唇开开合合,听见她道:
“仅有世子撑腰还不够,若是灵素已不再是云英之身,那人想必也不会自讨无趣、多做纠缠了。”
语罢,不待他反应,少女双手抓住青年的衣领用力往下拉,萧景珩被她扯得一个前倾,她非但不躲,反而直接迎了上来。
二人上身紧紧贴在一处,赵灵素歪歪扭扭地扯着身前高大青年的领口,萧景珩不得不错脚站立,双手托在她背上,两人才不至于摔倒。
这样一来,他就把少女抱了个满怀,怀中馨香扑鼻,娇躯柔若无骨,柳腰不盈一握,隔着一层布料都能感到其下皮肤的滑腻。
赵灵素对他耳语道:“世子不是心悦于我吗?我们不要再等了,你今晚就要了灵素好不好?”
她说话时吐气如兰,温热气息扑在萧景珩耳廓里,他只觉得大脑“嗡”的一声,鸡皮疙瘩顺着脊椎骨一路蔓延上来。
“……灵素,莫要与我玩笑!”
“世子觉得我在玩笑吗?”
话音刚落,他的耳垂就被人含住,萧景珩浑身一震,又问:“你、你可考虑清楚了?”
“灵素考虑得很清楚,只是不知,世子有没有这个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