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以因果的年纪来说,初潮是早了些,但也算在正常范围内。但她向来疑心重,又爱胡思乱想,可能已经在心里编排了个遍,现下又是机械式地重复,身子也僵直,眼见血已经流至脚踝,马上就要滴进地板缝里,他伸手从她手心里夺了一张湿巾出来,另一只手扶着她的腰,她腿细得并不拢,手掌盖着湿巾钻进她双腿之间。
她哆嗦了一下,低头看向他,弹钢琴的手抹过她红色的河流,她顿时脸也炸红,抓着宽大的校服外套把自己裹起来。他抹过因果的脚踝,起身,见她红到耳根的脸,便把手里沾着血的湿巾往垃圾桶里一扔。
“你等我一下。”他说着就打开门往外张望了两下,应该是没有人所以他走了出去。
但没一会儿他就又回来了。
因果已经把血给擦干净了,也换上了小背心和自己的校服,但还是不敢穿裤子,他的校服外套正好用来挡着。
她回头和神色有些躲闪的桓难对视。
他竟然也有支支吾吾的时候。
“……你、内裤是,放在哪里的?”
因果看到他手里攥着从她校服口袋里摸出的钥匙。
脸更红了。
处理完这个突发事故后他们明显话都少了些,但桓难仍然得拉着因果的手,他其实想过这样根本不是办法,可是他别无他法。
而现实总是快人一步,就在他们下楼的时候正巧撞见了白宵。因果其实出门没几步就感觉到了,还拉着桓难说要不她不去了,说着就碰上了面,她下意识想松手,却被他抓得紧紧的。
“上哪儿去?”她开门见山。
“补习班。”他除了实话实说没有任何办法。
“诶,我们果果这脑子上补习班也没用。”白宵说着,拉上因果另一只手要拽她上楼。
“她很聪明的,”桓难抓着她不放,朝白宵说,“我们补习班老师人很好,她来旁听也不收钱。”
但白宵手伸过来掰着他俩那缠在一起的手,因果被掐得疼,他这才松了手。
“她今天有事,啊听话,以后你俩再出去玩。”
他的手空落落的。
望着因果被白宵连拖带拽地上楼,他听见她小声的数落,“为什么不给叔叔开门?”“你怎么这么不听话?都说了你忍一下!”
他别无他法。
他别无他法。
他别无他法。
因果最后望了一眼他。
他没有看她。
门“砰”地关上,却还残留着白宵模糊的声音。
“你就不能忍一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