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上却是没有发作出来,他朝下面跪着的两人道:“这不过是捕风捉影之事,从今日起,再不许说这些闲言碎语,若是再教朕听到一个字,可就小心你们的脑袋了!”
“是……”下面两人早就是惊出了一身冷汗,此时听皇上这么说,如蒙大赦一般。
景墨立刻便起身去了永宁宫。
永宁宫给人的感觉,虽然大,但却是一阵阴冷之气,里面冷冷毫无生气。只有小皇子的哭声一阵阵地传了出来,清亮的啼哭在空荡的大殿里传了开来。
景墨走进去,只见小皇子睡在摇篮里独自哭着,而逸锦则在旁边的床榻上歇着。因为景墨来的时候吩咐了里面的宫女不需通传,此时逸锦和伺候的宫女莺儿都没有瞧见站在门外帘后的景墨。
“娘娘,小皇子还是哭个不止。这喂也喂过了,不知他是怎么了,要不奴婢去那些蜂蜜给小皇子尝尝,上一回他也是尝了一口便不哭闹了呢。”莺儿得了逸锦的许可,便到小厨房里去拿蜂蜜了。
小皇子仍在不休不止地哭着,逸锦也被他哭得烦了,站起身来走到他的摇篮边恼道:“哭哭哭,就知道哭!和你的贱蹄子娘一样,都是个贱种!”说着逸锦伸出手来,在小皇子尚且柔嫩的小腿上狠狠捏了一把,小孩儿吃痛,顿时哭得更加的厉害。
景墨忙从门后出来,喝道:“逸锦,你在做什么?”
逸锦怎么会想到景墨就在这里,顿时慌了神,忙跪下接驾:“皇上,您怎么来了,怎么……怎么也不通传一声?”
“通传?”景墨已是满脸怒气,“若是通传了,我又怎么看得到你在虐待朕的皇儿?”
“皇上,我不是……”逸锦抓着景墨的手想要辩解,景墨一怒,扬手便是一个巴掌打上了逸锦的脸。
“朕到今日才知道,你的心肠远比朕想的要毒辣的多。当初你害得无双滑胎,虽然事后你口口声声说那是无意,但若不是你存了那个心思,又怎会去推她?今天你又处心积虑谋夺朕的儿子,朕且问你,你究竟是让赵杨进用了什么手段害死贺兰的?”
逸锦一惊,一手捂着脸,心里却在盘算着怎么回答景墨的问话。
其实景墨心中并没有把握,刚才他那番话不过是诈一诈逸锦的。
“皇上,臣妾没有勾结赵太医,没有害死贺兰。当日贺兰妹妹生产的时候臣妾与皇上都在外面等着,又哪里有机会加害呢?”
“好,你不认没关系。”景墨缓缓道,“朕虽一直愧对你,从你嫁给朕起,便从未近过你身,那么照说你如今仍该是个清白的处子之身,若是你真的没有勾结赵太医,可敢让人验你的身?”
逸锦的脸色顿时刷的白了,如一滩泥般瘫坐在了地上。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景墨宣了宫里嘴紧的李嬷嬷前来为逸锦验身,结果自然是不言而喻。
她此刻就像一个战败的将军一般,灰头土脸,不知自己会有怎样的处置。
“逸锦,你还有什么好说?”景墨顿了顿,“朕只想问你,你已经是六宫中最尊贵的贵妃了,为何还要加害贺兰,还有处心积虑抢走她的孩子?还和那赵杨进做出此等秽乱宫廷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