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廓的绯红还未褪下,方才的余韵此时仍在心头荡漾,陆玄之悔恨的捂住嘴,为何会贪恋。
齐萧衍见已经阖上的房门,摸了摸方才陆玄之下手的位置,轻浮一笑,不痛不痒,好似那刚露爪牙的小兽。
指腹摸上唇,虽有些吃痛但的确有些韵味,唇齿间残留的茶香裹带这陆玄之的气息,久久不散。
他们睡在一起了
夜风微凉,银月满塘。
齐萧衍穿着单薄的里衣一手支头,郁闷的目空一切,散下的头发被他胡乱的撇在身后。
下午用膳那会就听见手底下人说,陆玄之出去走了一趟,将昨晚的事解释了一遍,将罪责都揽在自己身上。
回想起他抽自己一巴掌,摸摸脸,现在只觉得脸上有些麻木分不清感觉。
陆玄之啊陆玄之,你真是让人费解啊!
齐萧衍有些手麻,将手放下,随后门外传来一个人的脚步声,身影浮现在眼前来。
那人站在门口轻轻叩门后才开口:“将军,您要的孕麟丸到了。”
齐萧衍深吸一口气,是陆玄之要这个东西,看着窗外的夜景,悠闲的用手指在膝盖上打着节奏,好像要与这蝉鸣共奏一曲似的。
“送到夫人院子里去。”齐萧衍的声音带着几分慵懒,现在时辰不早了,困意渐渐浓厚。
门外人应了一声便很快听不见脚步声。
陆玄之现在身体弱,府中要不要安排一位大夫?
齐萧衍双手枕在脑后看着悬梁,心里是惆怅不已,倘若是陆玄之日后再发病恐怕不会有他在。
现在陆玄之身娇体弱,哪哪可都要多担待些。
齐萧衍情不自禁的再次伸指抚唇,舌苔还有些隐隐作痛,唇齿留香,他翻身而起,还是去陆玄之院子里看看。
拿着药的家丁此时也已经到了陆玄之院前,轻轻叩门,深院静雅,银月浮光。
晚风扶夜,戏铃婉转。
陆玄之披衫起身,迎着月色开门,家丁见到陆玄之微微屈膝:“夫人,这是将军让我进宫给您寻的孕麟丸,此番过来叨扰,还请夫人恕罪。”
家丁在夜色中一脸谄媚,陆玄之借着月色将孕麟丸尽数收下,握在手心里一股浓烈的药味袭来。
“多谢,你也辛苦了,没什么好送的,这点银子,拿着吧。”陆玄之从腰间摸出一块碎银,家丁看着眼冒星光,双手接过这沉甸甸的银子。
“多谢夫人,倘若日后夫人还有什么吩咐,夫人尽管开口就是。”
家丁嘿嘿直笑,陆玄之还真是阔绰,都说重金之下必有勇夫,只要给得多能做的也就越多。
“夫人这是想收买我的人吗?”齐萧衍的声音从黑夜中传来,随着他慢慢接近,挪出黑夜的庇护,隐隐的月光下他阔步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