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拥有绿色眼眸的孩子,在大周并不常见,就像、就像是……她侧目,看到在阳光下更显透亮的一对翠色玛瑙。
“你给我解释一下是怎么回事!”
楚悠的声音蓦地冷了,她抛给店家几块碎银,接过刚捏好的小鸡仔递到女儿怀里,不管别的还没捏完,头也不回地往府邸走。
是了,那一定是阿昇的孩子!绝对是她的!
她想起阿昇第一晚曾承认自己服侍过一位女子,难道就是今天这位么?
她不能接受!不能接受她喜欢的人和别人有孩子!
“母亲,您哭了。”
楚恰然手忙脚乱地用空闲的小手擦楚悠的泪,她第一次看到母亲哭。
余晖洒入庭院,楚悠郁闷地坐在石桌上垂着头,不时抬头看向院外。
天快黑了,阿昇还未回来,她不会就此不回来了吧?攥紧胸前的布料,张口,心脏酸胀得难受,喉头憋得慌,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委屈?楚悠还是第一次因别的女子感到委屈。
她终于忍不住了。
“王鹤,快替本公主找找阿昇去哪了,今晚务必把她找回来!”
她才不会把耶律昇让给别人,她是她楚悠的奴才,一条用来泄欲的……
不,不对……阿昇和之前的乾元不一样,她不愿把她当做畜生对待。
“公主?”
“罢了,你明日再去找吧。”
历经一年多的接触,她不信阿昇会为了别的女子而逃,她相信她。
或许那只是她家中亲戚的孩子,阿昇不曾和她提过太多过往,兴许她有个姐姐?亦或是兄长?那个女人大阿昇那么多,阿昇不可能和她……
这么一想放心不少,楚悠挥手遣退王鹤,手往身后一撑,从石桌跳下。
“嘶……”
她几乎跪在地上。
用手去按后腰处,更疼了,大概是在面人摊那撞着的,楚悠不敢用力去揉,虚弯着腰小步挪动前进回到屋中趴下。
“都怪阿昇……”
楚悠不喜欢别人看她的身子,她清楚不论怎么争辩都改变不了自己像个坤泽的事实,就连那物都那么小……更何况这伤的位置又过分尴尬,若是郎中要她褪下裤子给她上药,她宁愿去死!
“睡一觉应该就好了,不过是些小磕小碰……”
作为乾元,她才不会如此娇弱。
可惜这一夜,楚悠睡得并不安稳。
第二日清晨,楚悠是被痛醒的,别说起身了,她甚至大气不敢喘。
“来人啊……”
她喊了一声,牵扯出后腰的伤痛,楚悠自幼不是一个吃得了苦的人,此刻的疼痛不亚于分化,她闷哼了几声,颇有些心力交瘁,希冀有谁会发现不对劲来寻她。
她又昏昏沉沉地垂上眼,良久,屋外传来一呼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