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路走宽了!
他手不能动,脚不能走,可怜巴巴地望着席玉。
席玉算是看透了这对狼狈为奸的主仆,心里感到好笑,还是伸手去抱沈渊。
席玉刚抱起沈渊,沈渊的手臂便迫不及待搂上了他的脖子,直勾勾地看着他。
床榻到桌子,也就几步路的距离,一会儿就到了。
席玉把沈渊放在凳子上。
沈渊还恋恋不舍地,舍不得放手。
席玉等了一会儿,腰弯得都累了,直接抬手把他的手臂拽下来。
“吃饭!”他没好气地说。
沈渊举了举自己的爪子,可怜兮兮地说:“哥哥,你喂我——”
席玉脸上的表情高深莫测,沈渊看不透他在想什么。
忐忑地等了一会儿。
席玉终是拿起筷子和汤匙,耐心地给他喂食。
沈渊得逞,就连咀嚼时,唇角都一直向上翘起,弯弯的眉眼俱在诉说他的欣喜。
一顿饭吃了好久。
若不是他实在舍不得席玉一直动手劳累,怕是能把这顿饭吃到明天天亮。
席玉走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沈渊喊文瑞将他送至文华殿。
席玉也没推辞,嘱咐他好好休养便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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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些时日,沈渊身上的伤好得七七八八,手和腿上的纱布已经都拆了。
头上也只剩头顶一块纱布挡着伤口。
这些日子永寿宫的汤药就未断过,飘在宫殿里的苦味越来越重。
这天沈渊想了想,母妃病重,自己还是应该前去探望一下。
实在不行,去求求父皇,让他好歹怜惜一下母妃,来看看她,总归让她有点活着的盼头。
于是,他来到主殿求见母妃。
几日不见,云妃越加消瘦,脸色也泛着久病的黄气。
吴院判还奉命守在永寿宫。
主殿廊下架了一个煎药的小炉子。
说是云妃久病难愈,怀疑有人在她的药里做手脚。
她入宫前,曾经跟着军医学过简单的医理,也上山挖过草药。
因此,每日抓来的药,云妃都要亲自辨认,再盯着吴院判亲自熬制。
每日光是做这件事,便要耗费好多精力。
芙蓉劝她,她也根本不听。
仿佛被困在自己编织的世界里。
不知道是走不出来,还是不愿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