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乐函手指猛的一紧,又要等配音,等结束不知道要多晚去了,还要跟剧组的同事吃宵夜聊天叙旧……他掐灭手机,轻轻垂眸,温热湿润的眼皮包裹着干涩的眼球,抑制不住的委屈和嫌弃自己过于矫情的两种情绪剧烈的交织让他非常郁闷。
他急切需要找点事情做。
傅鞍在微博看到谢乐函分享的新剧本的时候,太阳穴突突疼了两下。
这书名连微博发出来都被屏蔽一次的程度,不用想都知道是些什么剧情了,而且跟谢乐函搭配的,是那个叫树袋熊的配音演员。
谢乐函今天又在夹着尾巴干活,因为总裁办又是一天的紧急注意情况,他心神俱疲下了班,人还在上楼,就接到傅鞍的电话了。
谢乐函:“喂,我……”
傅鞍:“你接广播剧了?”
他长驱直入找到中心问题,谢乐函还愣了一下菜跟上傅鞍的思路:“啊?对啊,怎么了?”
傅鞍还没下班,他最近忙坏了,难得休息一次,就坐在办公室窗边,等待城市被点亮一栋栋高楼。
“怎么突然接剧了?”傅鞍揉了揉太阳穴,“最近缺钱花了吗?”
他这个话问的确实有点奇怪了,谢乐函皱了皱眉,说:“什么意思?广播剧不本来就是我的工作吗?”
傅鞍被他一噎:“你这次接的尺度还挺大的。”
傅鞍语气有些冰冷,不如往常温柔,谢乐函一下就想到了办公室里那个随时紧急情况的资本家老板,他紧了紧后槽牙,说:“我本来就是配这种剧的,尺度不大我都不接。”
傅鞍:“……我这里也有不少剧本,我可以推荐给你。”
谢乐函爬了几层楼,气喘吁吁,说话急促不少:“不用了,找你的不一定适合我。”
傅鞍被他挑刺似的阴阳怪气给气到了:“你今天怎么这么冲?”
“是你冲吧?我接了个剧就来质问我。”谢乐函打开门,带着他情绪的重重关门声顺着网线传到傅鞍耳朵里。
傅鞍轻轻叹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说:“我没有质问你的意思,我就是不太想你接这种剧了。”
“h剧怎么了?”谢乐函语气依旧很冲,“我不也是靠自己声音赚钱吃饭。”
已经不是个适合继续谈下去的状况了,傅鞍呼吸沉重,显然是被他气坏了,众生捧月的傅总哪受过这种冷刀子,他半晌没说话,听筒那边只有他沉重的呼吸声。
谢乐函摊回沙发上,一天的疲倦顺着松懈下来的四肢散开,但心头的郁结还在,他受不了第一次吵架后这样的沉默:“还有事情吗?我要去洗澡了。”
傅鞍依旧沉默,直到电话被嘟的一声挂断,他才缓缓把抓着扶手的泛白五指松开。
坦诚
作者有话说:第一版且看且珍惜
明天是周末,谢乐函难得迎来个双休日,他本来想跟革安连麦聊天,结果一通并不愉快的通话结束后,谢乐函没了心情,他冲完澡出来,换了身长袖的棉睡衣,窝在沙发上。
狭小的出租屋安静得很,谢乐函觉着有些发冷,裹紧了身上的被子,整个人都陷进了柔软里,他发了一会呆,爬起来开了个直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