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殿下!咱们快回去找太医处理吧!血流得太多了!”
借着月色众人看清二皇子的伤,一时间将裴谞忘了个干净,急着忙着回去找太医。
空巷中剩下两个人,步遥终于因颤抖彻底掉下去。
裴谞躺在地上,看着那个人一步一步朝自己靠近,慢慢蹲到自己身前。
月光下那张已见美人模样的小脸满是泪痕。
“你。。。你没。。没事吧?你还可以。。。站起来吗?”
他觉得不太可以,他的肋骨、手臂、腿、头和手指,包括五脏六腑都剧痛难忍。
但眼前这人明显吓坏了,身上抖得厉害,眼泪还在一滴滴地落,泪水后瞳孔中是挥散不去的惊恐。
“可以,我可以。。。。站起来。”
裴谞擦去眼睛上的血,撑住地靠着仅存的意志力爬起来,站起来。
他扶住宫墙温柔地笑了下:“我没事,别怕。”
从出生到现在他好像都没有真正的笑过。
他本以为自己永远都不配拥有露出这种笑容的机会。
直到。。。。。眼前的人出现。
“谢谢你,救了我,你。。。。叫什么名字?”
眼前的女孩擦擦眼泪,声音因哭泣而发软。
“我叫颜。。。”
女孩忽然怔了下,眼眸微微一动继续道:“我叫颜月。”
番外二前尘往事(二)取字重光,望光明灿烂
“颜月。。。是个好名字。”
裴谞把颜月带回了自己的住处,那里很黑,是这个月本该给他的烛火没有送过来。
剩下的烛火不多,他觉得不会再有人给他送,所以黑了也就这样摸黑,想留到新岁之时再点灯。
他的月俸本就很少,还经常被克扣,不仅月俸,冬衣、夏衣、被褥、炭火烛火,所有用品都经常被扣下。
之前连米面菜都断了,陈任去要被打回来。
是他杀了管事的太监被国君吊着打了几日,才换得之后粮食的正常供应。
“哥哥,这里好黑呀。。。我有点怕。。”
身边的人抓住他的袖子靠过来,可以嗅到淡淡的草药香气,但很快香气便被他身上的血腥气盖住。
“我去点灯。”
烛火燃起,勉强将这个不算大的屋子照亮。
裴谞让颜月坐下来,自己抱着药箱走到破旧的屏风后面解衣包扎。
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被打成这样,也不是被打得最重的一次,积年累月也就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