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算也给尤戎买一枚戒指。
店员给他介绍了好几款最新款,但都大同小异,男士戒指总是很单调,基本上都是素戒为主。
徐泽桉挑了一个小时,还是没选中。
他想给尤戎的,是独一无二的。
徐泽桉站在广场中心,看见暮色渐沉,黑夜慢慢覆盖而来,大城市的灯光一盏又一盏亮起来,却没有一盏为他而亮,周围人来人往,却没有一个人为他停留。
这一刻,徐泽桉感觉心像是被挖掉了一块。
空掉了。
空空的。
徐泽桉垂下头,盯着脚尖看。
过了三秒,他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把尤戎的手机号码从黑名单里面拉出来,拨通了尤戎的电话。
徐泽桉将手机轻轻附在左耳,手机只嘟嘟了两声就通了,徐泽桉渴望听到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有点沙沙的:
“喂,泽桉?”
周围人声鼎沸,但是徐泽桉什么也听不见。他精准地把尤戎的声音和呼吸捕捉进左耳,再传到他心脏,把刚才被挖走空掉的地方填满。
徐泽桉还想再听尤戎多叫他两声,于是他故意不说话。
“喂,泽桉?是你吗泽桉?喂?”
徐泽桉感觉心脏被一点点塞满,柔软的,完好的,就算是被填补,也感受不到异物感,他的心脏在完全复原。
完好无损的。
徐泽桉启唇:
“尤戎,我想你了。”
手机安静了两秒,尤戎才说话:“我也想你。”
随后,两人默契地都没有再开口。徐泽桉静静地听着尤戎均匀到急促的呼吸声。
“你在哪呢?”尤戎开口时,声音有点哑。
“外面街上,”徐泽桉找了一张椅子坐着,漫无目的地聊着天,“我今天去看医生了。”
说到医生,尤戎就有点慌,连忙问:“医生怎么说?”
“他说,我要吃一辈子的药。”徐泽桉忧郁道。
“啊?!”尤戎一下子激动起来,仿佛恨不得从手机里穿过来,“那、那么严重吗,真的要吃一辈子的药吗……药是不是有副作用……吃一辈子真的没问题吗?”
徐泽桉笑了一下:“这种药没有副作用。”
尤戎不信:“怎么可能,是药三分毒,是什么药?难买吗?”
徐泽桉逗尤戎:“难也不难。”
“什么意思啊?”尤戎急了。
“就是,它挺好买的,但制药厂全球只有一家。”徐泽桉说得头头是道。
“垄断?”尤戎信了他的鬼话,“那不是很贵啊?”
“免费。”徐泽桉道。
“不会吧,老板这么好?全球垄断还免费,不可能。”尤戎有点不相信。
“因为这种药只能对我有用,而且老板生产这种药只给我。”徐泽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