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头疼吗?”明遥问。
“嗯。”
沈云灼的偏头痛一般是晚上发病或晚上才到病痛高峰期,白天有不得不处理的公事占用大脑,他尚能坚持,现在事情解决了,回到家,看到明遥,就加倍地疼了起来,恶心、畏光畏寒,好像连澡都不能正常洗了。
饭局是跟沈霆飞一起参加的,看沈云灼这个样子,沈霆飞想让他在云城酒店住一晚的,第二天一早再回来,但沈云灼执意要当夜回。
“是因为没睡觉吗?”明遥又问。
“老毛病。”沈云灼怕明遥担心,从茶几下面的药箱里拿了常用的管偏头痛的药,旋开药瓶,倒了几粒在掌心。
想就着明遥水杯里的水服下,结果刚一碰杯壁,就被明遥严肃制止了:“你喝酒了是吧?还吃药你疯了吗?”
“已经过去一段时间了,”沈云灼说,“我吐过,也吃了别的东西,实在是太难受了。”
明遥掰开沈云灼的手掌:“那你一次吃三粒是什么意思,上次不是吃一粒吗?你不要命了吗?故意让我心疼是吗?”
沈云灼眯了眯眼:“能换你心疼,我吃十粒都行。”
他没说这种药剂量不一样,吃多少也不同,况且上次症状轻。
小剂量的胶囊,想吃两粒,手抖倒成了三粒,情况特殊,沈云灼便想一起吃了,不想在明遥面前这么狼狈,还需要他照顾。
但是明遥眼神的含义明显是禁止他吃,眼睛湿漉漉的,像受了什么委屈。
“不吃也行,”沈云灼把药扔在茶几上,“宝宝给我亲一口?”
“亲一口就可以吗?”明遥给了他一声冷笑,“会不会睡了我效果更好?”
沈云灼凝眸看着他。
“你不用这样。”明遥说,“不用把自己搞得很可怜,来让我心疼。”
“酒后不能吃药,一次不能吃太多,这些道理你不懂吗,为什么要这样。”
“我是心疼你,我好心疼,偏头痛是怎么个痛法,我想代替你痛,只要别让你这么难受。”明遥闭了闭眼,“但是你真的不用这样。”
沈云灼一愣,不可置信地问:“你是觉得我这个样子是为了……睡你?”
“你那个柜子里面有两把完好的琴,我看到了,你不是说你没有自己的琴了吗?”明遥说,“那它们是什么,废品吗?”
沈云灼僵住几秒,总算是明白了些明遥发火的源头,而后说:“那两把琴确实也是我的,你拿出来看了吗?”
“没有,你不是不让碰吗?”
明遥真切地难过了起来,比昨天加上今天的任何一刻都难过:“看我这样一步步中计很有意思吗?那你到底养没养过小兔子,这件事也是你编的吗?带我去房车,你计划多久了?”
沈云灼头疼欲裂,愤怒和委屈交加,他也伤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