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到第四个包的时候,沈云灼把视频拨了回来,明遥按下接听,看到屏幕上黑乎乎一片,根本找不到沈云灼的脸。
但能听到沉重的呼吸声。
明遥感到一阵幻灭,牙齿都打颤了:“你……你干什么呢”
沈云灼顶着昏昏沉沉的脑袋在床头摸了半天才摸到开关,灯光亮起来,才说:“头有点疼。”
希望明遥这个视频别打太久。
明遥有些怀疑:“吃药了吗?”
“吃了,”沈云灼说,“别担心,老毛病偏头痛,睡一觉就好了。”
听声音不像是假的,好痒,明遥抓了抓大腿,下手太重,直接抓出了红印。
沈云灼头疼不舒服,那不回信息不来接他就说得通了。
“那你早点睡。”
说完,明遥哑住了。
他心里打好草稿的旁敲侧击或直接盘问,被沈云灼一句四两拨千斤的头有点疼就堵了回去。
对话已经形成闭环,理论上可以挂断了,还要说些什么么?
按照他们以往的节奏,沈云灼是希望多聊一会儿还是赶快休息?
明遥看着屏幕上的沈云灼,睡袍松松垮垮的,他留下的牙印还没消,隐约听到一声打火声,接着屏幕中出现一支烟,沈云灼两指夹着,放在嘴里吸燃了,目光在缥缈的烟雾之中变得幽深。
“……”
这该不会是事后烟吧?
这几天他没给沈云灼做,沈云灼去找别人了?
明遥越想越离谱,思绪一旦开始发散怎么收都收不回来。
他是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人,为了睡个安稳觉,就直接问了:“你现在在哪儿呢?”
本来老婆查岗就是天经地义的事。
网络突然卡顿,沈云灼的表情定住,像在思考什么。
明遥因此错过了被信号掐断了的云水遥三个字,只听见通信恢复之后沈云灼说的:“我还能在哪儿。”
“……”
不直接说,肯定有鬼。
“你自己吗?”明遥又问。
沈云灼终于知道明遥这是怎么了,一天不见就犯疑心病。
被怀疑品行不端,沈云灼哪里受得了这个程度的污蔑。
立刻切镜头给他室内转了一圈,又对着落地窗拍夜色撩人的小阳台,最后拎起床头的一件衣服,特写给明遥看:“这个认不认识?你早上脱下来的睡衣。”
明遥:“……”
啊啊啊啊好尴尬的!
不过沈云灼这么可怜吗,抱着他衣服睡觉?
“啊……啊这……我不是我没有你别多想……我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