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匕首并没有插入叶林碧的胸膛,而是插入了桌子上。东方不夜终究下不去狠手。东方不夜说完,便离开了。☆、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晨阳初起,野公鸡不知从何处传来高亢嘹亮的啼叫。身为宅女的叶林碧自然不习惯大清早被吵醒,她皱着眉头,揉揉惺忪的眼睛,带着起床气的口味抱怨道:“好吵。”但当她睁开眼睛时,惊恐的尖叫着,“要死了,要死了!”她眼前出现的正是昨晚东方不夜打算杀她的那把匕首,晨阳照在刀刃上,刺中的是叶林碧那颗胆小的心。她吓得从凳子上摔了下去,双手拄着地面,用力的往后蹭着,直到退到墙角无路可退为止,因为有更惊悚的事情在等着她。桌子上鲜血淋漓,鲜血顺着桌面滴答滴答、有序的滴在地上,渗入地上被吞噬。扑面而来的血腥味更加的刺激着叶林碧,她嘴唇被吓得不停的颤抖。叶林碧尖叫的问道:“这是什么?”路泽听见叶林碧的尖叫声,走进了屋内,撇了一眼叶林碧,满不在乎的说道:“鸡血。”“鸡鸡血?”叶林碧似乎不太相信。话音刚落间,东方不夜提着一只被拔光了毛、开膛破肚的鸡扔在桌上,“怎么吃?爆炒还是清炖?”这时,叶林碧才注意到桌上昨日吃剩的饭菜、酒坛还没有清洗,碗底的油渍反着光。看样子,桌子上的血果真是鸡血!好险!好险!叶林碧撑着双手,努力想要站起来,但是向来胆小的她这次是真的被吓到了,用力撑了两下愣是没站起来。叶林碧心道:这两人难道没有那个意思想要抚她一把吗?显然叶林碧还没有想起来自己已经在桌子趴了一晚上了,路野宗里根本没有人把她当回事。她憋红的小脸瞅眼前的这两个人,一个把所有的目光集中在鸡上,另外一个则怀抱双手,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好似在说“怎么还要本大爷抚你起来?想得美!”叶林碧心底咒骂道:直男!然后窸窸窣窣的站起身来,谁曾想昨夜的酒后颈真足,到现在头还是晕乎乎的,杂夹着惊吓后的心悸和在桌子上趴了一夜的肢体酸痛,踉踉跄跄了几回才站稳脚跟。她拍了拍脑门,回想起昨夜的种种,内心狂吼:要死了!要死了!昨晚喝多了,会不会说了不该说的话?会不会因为怪异的语言被人视为异物,浸猪笼,被火烧祭天!叶林碧小声问道:“我昨晚喝多了?有没有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可是谁都没有给她应答,东方不夜提着鸡走进了厨房,路泽则坐在了门槛上,遥望远方,两神无光。叶林碧摸了摸胸口,长吁一口气。还好!还好!正所谓一着不慎,满盘皆输,没有露馅就好。叶林碧一扫之前心惊胆战的心情,愉悦的说道:“那我可以走了吗?”但是依旧没有人回应她。在她的心底已经将这种无人理睬默认为答应,她已经被逐出师门了,而且现在就可以下山了,也不用和现代社会一样,盖各种章、历经各种繁杂的手续的才可以走。她的小包子摊!她来了!于是叶林碧拍了拍屁股,欢快的走了出去。与路泽擦肩而过时,叶林碧忍不住多愁了两眼路泽,毕竟美男是千万少女的梦,特别是这种纯天然的。鼻如悬胆,剑眉耸立,面如刀削,头顶的莲花怒放,安静得令人不容玷污。深邃的眼神在思索着不为人知的秘密,显得更加的令人着迷。此等容貌,叶林碧选择多看两眼,若不是她有贼心没贼胆,肯定会上去摸两下那凝脂的皮肤。但是保命要紧,趁早开溜。天下美男千千万,没了这个下个更乖。奈何天不遂人愿,还未等叶林碧离开,背后一个低沉而具有雌性的声音说道:“洗漱一番,等会去剑山寻剑!”等等叶林碧转过身,用微弱而又天真的口气问道:“什么?”路泽转过头,皱着眉头,不耐烦的说道:“洗漱一番,去剑山寻剑。”什么意思?到底什么意思?叶林碧内心狂奔:我不是因为偷喝酒被逐出路野宗了吗?怎么还要去剑山寻剑?叶林碧僵硬着身体,转过身来,并不相信自己所听闻的,试探性的问道:“什么寻剑?”路泽道:“路野宗乃第一修仙门派,虽弟子少,但各个都是人中龙凤、天之骄子。修仙之人若是没有了剑,那和屠夫没有杀猪刀有什么区别?”叶林碧不死心,继续问道:“我不是被逐出师门了吗?”路泽站起身来,走到叶林碧跟前。高了叶林碧许多的路泽挡住了初晨的暖阳,被黑暗笼罩的叶林碧突然感到了阴冷侵入骨髓,忍不住退了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