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有人辞职,齐昱那边都是同意,人事那边也觉得事情不妙,悄悄去打听,需不需要重新招人,桑秘书都说不忙,等小齐总了解公司架构后,自有打算。
人事那边不敢轻举妄动,辞职的人越来越多,直到管理层也开始跑路。
“徐经理辞职?他忙什么,我都还没去找他,他就急着跳出来了。”
静了一个月的齐昱开始出手,却是公司破产清算。
“齐昱,你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公司资不抵债,现决定破产清算?这是你一个人能决定的吗?你把我们董事会放在哪了?”
办公室的门被人猛地推开,前后摇晃三四次,才停下,齐昱转动椅子,望着气冲冲走进来的三位远航董事,神情不变,“哦,不是我一个人能决定的,那你们决定吧,我走了。”
齐昱起身拍拍衣服走了,留下三位懵逼的董事,和办公室门口看戏的一众员工。
桑秘书就是最先裁员的那一批,齐昱进公司一共解雇了三个人,桑秘书是一位,之前一直跟着齐简山,算是他左膀右臂。
剩下两位都是财务部的,在公司干了十多年,对公司税务财政牵扯了解透彻,老员工。
三人拿了公司大笔赔偿和齐昱给的私人酬劳,恐怕都找到下家了,这些蠢货还在这里算计来算计去。
齐昱撂挑子不干了,一拍屁股走人了,顺道去看了看齐简山。
“我今天一不小心将公司税务资料和你那三个慈善机构的财务往来发给上面了。还有你那几个心腹,这些年跟着你辛苦了,我为他们寻了个好去处,不内卷、包吃包住、作息规律,希望他们进去后,不要太感激我。”
齐昱站在病床前,望着呼吸微弱的齐简山,好心将自己这一个月的工作一笔一笔算给他听。
“之前让你签股权转让书,你不签,现在好了吧,公司没了,那些股份也没用了。”
病床上的人不知道是不是听到了,胸口起伏剧烈,垂着的手指颤抖着抬起,食指指着前方,看样子有话要说,齐昱静静等了一会,才想起这人已经没力气说话了。
不过,不用听也知道这人想说什么,无非是骂他野种、孽畜、没良心的东西,齐昱太了解他了。
“桑秘书让我代他感谢你,多谢你这么多年培养,展恒也是,哦,詹少言说之前他弟弟手术,多谢你出钱。”
这三人就是齐昱进公司这段时间来解雇的三人,桑述,齐昱外公资助的学生,展恒是齐昱花大代价策反,詹少言弟弟陪齐简山最爱的儿子齐斐赛车,出车祸差点死了,齐简山以为花钱就能摆平一切,却不知齐斐在背后做了多少恶事。
齐昱每说一句话,床上的人呼吸就急一分,心电监护仪响彻病房,尖锐刺耳,却无一人来查看
盒盒盒盒的声音从齐简山喉咙传出,眼泪顺着眼角流出,却不得冷眼旁观的人一丝怜悯。
齐昱在疗养院待了不到半小时,驱车离开。
商岷只有三天假期,在北城陪了齐昱三天,无奈回去继续工作。
这天恰好是周五,刚出会议室,齐昱电话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