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刷牙。”柳泽清推开大猫的脑袋。
她腕上也有条彩绳。
“你戴的?”柳泽清看了眼床边的小床,元元的胳膊腿都系着精致的五彩绳,衣服上还挂着个可爱的布老虎。
张晴睁开眼,打了个哈欠懒散的回答道,“江婶。”
今个儿端午。
凌晨时分江婶悄悄进来给他们绑的。
长辈的一片好心。
主要是给元元辟邪祈福的,他俩都是顺带的。
洗漱完出去,江婶就把一串艾草和菖蒲递给张晴,“你个儿高都不用梯子,把这个挂门头上。”
早饭有指头大的粽子,也不知道江婶几点起来做的。
元元现在能吃辅食,粽子还是吃不了的。江婶用粽叶裹着她的奶瓶,四舍五入也算参与吃粽子了。
张文辅分了雄黄酒。
雄黄酒是白酒混着点雄黄,有点烈,柳泽清只浅浅抿了口。
张晴品了品,是别人送的窖藏好酒,“好喝。”
张文辅眼睛一亮,给张晴又倒了满,转手想给自己也满上时被江婶一个眼刀子飞过去。
张文辅早些年上战场。人老了各种暗伤毛病就出来了,要不是今个儿端午都喝不上一口酒。
“嗷嗷。”元元叫唤,她也想要喝。
主打一个凑热闹。
看着胖崽踢蹬着胳膊腿,张文辅压下口腹之欲,他还想多活两年看着她长大。
给碟子倒了点。
用指尖沾着酒液,在元元的额头画了个【王】。
吃过饭。
江婶拿出来几只风筝打发他们出玩,“放放晦气。”有祈福消灾求吉呈祥的寓意。
出门的时候隔壁的青阳谨言手里也提着只风筝。手腕上也系着五彩绳,腰间挂着只双鱼的香囊。
江婶跟隔壁青阳奶奶学的,元元的小老虎香囊也是她做的。
“言~”
听到这个黏腻腻的称呼,青阳谨言想要扭头回家。
张晴抢走风筝,反手把已经十八斤的胖崽塞他怀里,“元元,叫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