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标不是他,是火车头。
强大的压迫感如芒在背,这一下劈下去就算是钢筋铁骨也会碎裂!
但是不行!
权八郎还在车里!
伊之助当即反身尽全力接住这一刀。可即使及时卸力也震得伊之助虎口发麻,双脚在泥土地里下陷好长一段距离才堪堪稳住自己。
“——”
“拦我?”
挥出这一刀的青年投来视线,机质的赤金色瞳孔转向猎鬼人,宇多鸣一没打算听解释,干脆侧身绕开这个野猪头套的猎鬼人少年,径直提着刀走向火车头。
嘴平伊之助大喊,“权八郎在里面!喂!给俺注意一点!”
那一刀下去绝对会连带着火车头和里面的人一起劈成两半的!
“不认识,和我无关。”
宇多鸣一头也不回地冷声警告,“不想死就别跟上来。”
找死的人不在他不杀的范围里。
“不行!”伊之助从猪头套里喷出气流,双刀架起,直直冲过去挡在青年和火车头之间,“权八郎是俺的小弟,俺一定不会让小弟死在这里!”
被挡住去路的青年垂下眼眸,须臾,蓦然弯起眼睛,露出让野兽直觉战栗的微笑,“那就请你去死吧。”
宇多鸣一抬刀,耀耀呼吸迎头而下——
“伊之助!你找到炭治郎了吗?!”
我妻善逸崩溃的声音远远从几节车厢外传来,“刚才火车翻了,祢豆子跑丢了怎么办啊啊啊啊!!”
金发少年从火车里连滚带爬的翻出来,手里还抱着那个特制的箱子。刚准备起身就发现面前出现了一个人。
我妻善逸吓得一个腿软,差点被绊倒。
好快!
“可以告诉我,你说的两个人在哪吗?”
声音落下,刀刃架起。
我妻善逸惊恐地发现自己脖子上被架着一把刀,可他甚至没看清这个人什么时候出现,又是什么时候出刀的。
“我我我……”
我妻善逸磕磕巴巴的支吾不出一句话来。刚想说点什么挽救一下自己的性命,忽然就看见眼前青年的耳坠。
日轮图样的花札耳坠。
和炭治郎的那只一模一样。
“你是炭治郎说过的那个兄长!”我妻善逸意识到了眼前的青年很可能是小伙伴说过的兄长,立刻减少了害怕,抱着箱子就磕磕绊绊地叫起来,“伊、伊之助刚才和炭治郎在一起!他可能知道!”
伊之助。
刚才那个带着野猪头套的少年?
要信吗?
宇多鸣一闭了闭眼,狠下心要求自己再信最后一次希望。
回国几个月了,他调查过数次与鬼有关的消息,也给灶门家的遗体进行了体面的安葬。他不是没看见灶门一家的坟墓里没有长子和长女,但鬼是什么,是以人类为食的生物。
他已经失望过很多次了,整个村庄附近出没的鬼全部被他抓起来拷问过,各种刑讯手段无师自通,但依旧没能得到一星半点和炭治郎祢豆子有关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