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弦月啊!那可是弦月啊!
要知道这里可就我和他两个人,炭治郎还只是癸级剑士,怎么可能打得过一个弦月!
尽管这只是一个刚加入鬼杀队不久的少年的一面之词,但我还是当机立断放飞鎹鸦向最近的柱求援。
我问炭治郎鬼的气味是从哪里传出来的。
他说,从船上。
而此时下船的人还没离开太多,船上栏杆边、码头上,站满了迎来送往的普通人。
我们不能离开,因为这里有太多需要我们守护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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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突发情况,比我小的炭治郎反而保持有十足的冷静。他问我有没有办法潜入船上看看,如果可以的话牵制住鬼,给柱赶到这里拖延时间。
这已经是当下最好的方法了,这么多普通人的性命,就算对面是弦月而我们俩只是一个癸级剑士和一个隐,也必须办到。
于是我和水手接洽,悄悄地走了一条水手们的小道,从底部上了船。
狭窄的底层船舱没什么特别的东西。由于有灶门炭治郎的嗅觉,我跟着他一路来到了上层舱。
炭治郎停在了一扇门前。
他面色凝重地告诉我,这里面有一个很强大的鬼,血腥味特别浓烈。
我抱着一丝希冀,磕磕巴巴地问他:“不会是上弦吧?”
炭治郎摇了摇头,说他只见过前下弦之陆,没办法靠味道对比。但他又说,里面这只鬼他前两天在浅草见过,是个能把其他人变成鬼的鬼,很大可能是……
他的话还没说完,我就已经快昏厥过去了。
能把人变成鬼的鬼。
那不就是鬼的始祖鬼舞辻无惨吗?!救命啊怎么会有人开局就抽出鬼王这种级别的对手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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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那一瞬间我是想跑的。
但我清楚的知道,鬼杀队对上级鬼的线索少之又少,更何况鬼之始祖的情报,如果打开这扇门我就能得到鬼王的消息,哪怕是死了,也是血赚。
但炭治郎就算了,他还年轻,还没和兄长重逢,不应该和我一起送死。
所以,我劝说炭治郎带着这里的消息回去找柱,这里我顶着,能拖一分钟是一分钟。
但炭治郎坚决不同意。
说不会放我一个人去送死。
我们俩还没辩论三句话呢,门内就传出了沉闷的声音,好像有人在按着另一个人的脑袋往地板上砸。
同时还传来了隐隐约约咒骂的怒音:
“连这点情报收集你也做不到……!”
“……废物!”
我和炭治郎对视一眼,都知道不能再犹豫下去了,再迟一秒里面的普通人都很有可能会死。
炭治郎也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他率先一步握住了门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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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要拉开门的一瞬间,我们俩都听到了一道柔和且温润的声音:
“炭治郎?”
那一刻我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