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炭治郎不怕他。
小炭治郎会跑去帮他处理伤口,会分享热乎乎的烤饼,一起去山下送碳的时候有人来找麻烦,还会用头槌狠狠地把坏人赶走。
逐渐的,少年也开始变得正常起来,表现在外的性格开始向着今天的‘宇多鸣一’靠拢。
“我记得鸣一哥提过一次他的事情。”
灶门炭治郎努力回忆着过去。
“他说,他看见的世界是黑色的。”
宇多鸣一的世界是漆黑的。
晨起看不见所谓太阳的灿金,日落看不见所谓月光的柔白,割开村民的喉管看不见所谓鲜血的腥红……取而代之的,是能勾勒出万物肌理的白色线条。
不仅能看见被勾勒描绘出来的事物,还能诡异的进一步看见常人根本看不见的树根脉络流动,血液顺流、心脏跳动。
“鸣一哥对我说,人、动物、生命,对他来说全都是黑色画布上嘈杂的白色线条……”
而那仿佛被神诅咒了的异样透明中。唯有一个特殊。
“但他说,他唯独看得见我。”
“……”
蝴蝶忍屏住呼吸,不觉微微睁大眼睛,紫藤花色的眸子里有着些许光动。即使是能将情绪掌控得很好的她,在听见这样的话时也不禁愣住了神。
“啊拉……这可真是……”
能促成宇多鸣一今日性格的原因蝴蝶忍也猜测过,青年的偏执鬼杀队的柱们都看在眼里。
但她唯独没想到会是这样的一份‘特殊’。
唯一的亲人。
唯一的色彩。
唯一的光。
这种感情似乎已经超越了亲情,变成了某种不可名说的执念与……。
蝴蝶忍一顿,蓦地也看向了宇多鸣一。
她不确定她的猜测是否正确。
“忍小姐?”
炭治郎的声音唤回了蝴蝶忍的注意,她呼出一口气,柔和下眉眼,对少年颔首点头。
“关于宇多先生的事,我会尽全力。”
蝴蝶忍柔和放轻声音,拍拍灶门炭治郎的肩膀。
“宇多先生很需要你,炭治郎,你要多陪陪你,这样他才能安心呀。”
退出病房,关上房门。
蝴蝶忍说要回去禀报主公,将空间留给了他们。
阳光轻拂过病房,灶门炭治郎回忆着刚才的事情,走到了宇多鸣一身边。
宇多鸣一偏过头,看着他,半晌,主动说了一句。
“她和你讲了很多。”
“嗯。”
灶门炭治郎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