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的白彴昏天黑地,头脑发麻。不过还好每天都有榆约按时按点给她送饭,晚上也是到榆约家蹭。榆约不介意,白彴也乐得自在。“歆真的不考虑一下来学校上课吗?”白彴打开保温盒,里面首先映入的就是浓油赤酱的红烧肉。自从榆约知道白彴吃不了她们这里的菜的时候,就专门为了她学习了北方的菜单。榆约没说话,静静的看白彴狼吞虎咽。榆约又恢复到说一句话不超过十个字,白彴有时候都在想还不如吵架呢,也只有那时候她的话很多了。后来她狠狠给了自己几个大耳巴子。越往后,小镇上的冷气越重。长青松和那些坚持不住的杨树柳树变成了最明显的对比,让人身在其中不知道是什么季节。白彴喝了口鸡蛋汤,满足的闭上眼睛,发出「嗯」的一声。她突然想到过几天好像就是今年的第二次慕名节了,正好处在一年的开头和结尾。上一次她什么都没看到,这次一定要好好玩一玩。白彴双眼冒光的看向榆约,搞的榆约想退后离她远一点,“歆,过几天就是慕名节了,我们去玩吧!”榆约往后坐了坐,发现已经死死挨着椅子的后靠背,又往前挪挪,“嗯。”白彴打开手机自带的日历,“那天是圣诞节诶!”说着她不怀好意的瞅榆约,“我们的第一个圣诞节加慕名节,歆准备送我什么?”榆约会不知道白彴心里的小九九,她正好兴致也来了,每年的慕名节,榆约诚实的回答,她都有想过如果和星一起过会是什么样的,每次想完只是在又一次提醒她,她的星不见了。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她的星回来了,再也不走了。榆约:“以身相许。”白彴没想到是这个答案,她脸上满是被撩到的不知所措,并不是因为这句话怎么样,而是说话的这个人。屋内的空调坏了,时隔一会温度就会上升。榆约撸起袖子,于是一根黄色的编织手绳露了出来,只不过这个五角星上面刻的是一个小小的星字。白彴愣着,她不由自主的抚上榆约的手腕,轻轻的抚摸它。榆约这才发现手链露出来了,不过她也不是掩掩藏藏的人,更何况她们两个人已经又重逢。榆约抓住白彴的手,把它放在手心里。白彴眼眶湿润,她哽咽的说:“歆……什么时候有的?”榆约回想,在和白彴第一次见面以后她就去弄了一个,当时想想是神经发作,现在则是心向往之。是藏在潜意识里的爱。只不过她很少戴,今天才戴上就被小家伙发现了。榆约摇摇头,温柔的看着白彴。白彴忽然低下头,只听到她慢悠悠的说:“只可惜,我的那个……丢了。”榆约把她拉进怀里,下巴抵在她的头顶上,榆约很喜欢这个姿势,这样就像白彴是她的小孩,她说:“没事,再去买一个。”白彴擦干眼泪,依偎在她怀里点点头。门外小红把这一幕尽收眼底。榆约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一天的行程变成了早上送榆小时上学,有时候也是白彴,到后来她们两个人一人一天轮着来,然后到店里帮忙,之后去快递点上班,中午给白彴送饭,她几乎忙的一天只有晚上可以回来。到晚上她下班,白彴都会尽量和她一起去接榆小时。越是过多了这样的生活,榆约越能感觉出来白彴对她有种莫名的愧疚感,她不肯接受榆约对她的好,这让榆约很头疼。白彴磕磕碰碰在榆约坚持不懈的教学和榆小时从不间断的嘲笑下,也终于学会了骑车,还没到可以带人的地步,但是每天跟着榆约去接榆小时还是可以的。而榆小时这孩子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开了挂了。她跳级了。从三年级直接跳到六年级,明年就该上初中,不过白彴总有预感,她还会再创辉煌。白彴时不时在想,是不是榆约爸妈把脑子都给榆小时了,她总是想调侃,却没胆。白彴终于在临近圣诞节最后一天软磨硬泡把假请了下来。却不想在最后时刻,榆约说她去不了了。榆约说,最近几天快递很多,老板请不了假。白彴一边往嘴里塞馒头,一边表示无所谓,“没关系啦,工作最重要。”实则心里早就变成了汪洋醋海。到了这天,大街上到处都洋溢着热闹,人也多了不止一倍,出现了很多陌生面孔。情侣们光天化日到处都在热烈接吻,老人们虽然早就见怪不怪,却也忍不住说上几嘴,然后摇头晃脑回家去,发誓这两天再也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