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旭面色沉了沉,又看了看屋子四周:&ldo;易老板,今晚你不会就一个人来的吧?&rdo;易觉秋双手摊开:&ldo;你觉得呢?&rdo;程旭不知道想着什么,气息仿佛又粗重了几分,下了结论:&ldo;不管外面有多少你的人,这屋子里就只有你一个!&rdo;&ldo;对。&rdo;易觉秋轻描淡写地回:&ldo;那又怎样。&rdo;程旭眼神往门口飘了飘,那里站着六七个他和方崇山带来的随行保镖,他握着的拳头突然砸上桌面,&ldo;动‐‐&rdo;他那声指令还没喊完,枪声已经响起。&ldo;砰!&rdo;&ldo;砰砰!&rdo;先动的却不是那群保镖,而是坐在他们眼前的这个人。易觉秋手握一柄小口径手枪,抬手便灭掉了门口的一个,跟着身子就势往旁边一滚,保镖的子弹打在了椅子上,他再抬手,门口又倒下两个。一眨眼的功夫,方才还严阵以待的保镖们都倒在了地上,易觉秋却连一丝灰尘都没沾上,站起来拍了拍西装外套,把枪收进内袋,就像从来没拿出来过一样。一场枪战就在眼皮子底下发生,倒下六个人,剩下的所有人再也说不出半个字。&ldo;是不相信我,还是故意要试我?&rdo;易觉秋再次绕在他们的身后,步子却比刚才重了很多,那股强大的,来自最强势的alpha的气息再也没有收敛半分,全都释放了出来,在场的人无不噤若寒蝉。他走到方崇山身边顿住,过了几秒,突然抓住他的手按到桌上,方崇山的手里正抓着一把刀。&ldo;几个比你们还要废物的保镖,一把小刀?你们想干什么?&rdo;他带着浓浓的嘲意。从方崇山手里抽出那把刀晃了晃,&ldo;挺锋利,既然你带了刀,那也别浪费了。&ldo;易觉秋说。他慢慢踱到顾义仁身前,脸却对着其他人:&ldo;刚才你们说,顾部说话像放屁,全都是空话诱饵,那这条舌头实在太可恨了。&rdo;易觉秋一只手狠狠掐住顾义仁的喉咙,逼得他自己吐出舌头,而后一把扣住他的后颈往桌面上一撞,手起刀落,尖刀的刃自上而下地笔直插入舌头中,刃尖穿过吐出来的舌头直直钉进了桌子里,顾义仁像一条狗一样喘着气,喉咙里发出凄惨嘶哑的尖啸。&ldo;嘘‐‐嘘‐‐&rdo;易觉秋在他耳边说:&ldo;太吵了,安静点,再吵下去,我只能连你喉咙也割了。&rdo;血如瀑布,很快染红了半张桌子和顾义仁整个上半身,两边坐着的人想往后去却根本动不了,被施了定身咒一样。&ldo;都怪方老板,带什么不好,偏要带刀。&rdo;易觉秋说。跟着又走到程旭边上,&ldo;还是程老板考虑周全,枪不一定杀得死我,撞车的几率大多了,当场成肉泥,干脆又痛快。&rdo;他一把拎起程旭的头,跟着猛地撞向桌面,&ldo;是像这样吗程老板。&rdo;&ldo;嘭!&rdo;地一声,桌面直接裂开,程旭的一张脸被撞成了肉饼,鼻梁折断还卡进了桌缝。易觉秋松开手,程旭却没能抬得了头,满头满脸的血,滴滴答答,动弹不得。方崇山早已经魂不附体,他知道自己一定逃不过,易觉秋在他对面笑了笑,而后走到他身后。&ldo;刚才我替你教训了顾部,你是不是应该感激我?&rdo;易觉秋问。方崇山不敢点头,听到易觉秋在他身后叹了口气:&ldo;但这不公平,顾部,你说是不是。&rdo;顾义仁连人带舌头还被钉着,根本说不上话,气息都快没了。易觉秋说:&ldo;轮到我替顾部教训方老板了,刚才顾部说你听不懂人话,那这耳朵你们说还要不要?&rdo;他一把抽出钉着顾义仁的尖刀,听到被钉着的人发出剧烈的一声惨叫,而后挥了挥手,方崇山的右边耳朵掉在了地上。&ldo;啊‐‐!!!&rdo;隔了几秒,方崇山才爆发出惊天惨叫,然而整个人仍然像是被无形的笼子困住了,动弹不得,笔直地坐在椅子上,瞪着眼睛发出绝望又凄厉的尖叫。&ldo;还有一只。&rdo;易觉秋在他另一侧俯身轻声说。方崇山连求饶都不会了,他喘着气,身体一侧的剧痛铺天盖地地袭来,他昏了过去。易觉秋却没再动手,现在整个房间都是浓重的血腥气,三个昏死过去的人,和另外三个魂不附体浑身冷汗的人。他冷眼看着剩下的三个:&ldo;如果你们还想对我和宁折动手,或者想替他们报仇,随时欢迎。&rdo;何晟和陈赫生早已吓破了胆,全凭最后一点清醒坐在座位上,嘴唇上下抖动着:&ldo;不不不敢……&rdo;而徐文泰两眼朝上翻了翻,直接滑下椅子,他已经吓昏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