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sa笑了,她伸手把秦臻拽着宁折的手掰开,然后丢开秦臻,却拉着宁折的手不放。那双黑芝麻的眼珠扫视着宁折,笑起来的时候脸上的肉向四面八方扩出去。&ldo;谁说不是呢?&rdo;lisa盯着宁折说,又转头看向秦臻。秦臻楞了半秒,然后抓到了最关键的信息,她落回座,脸上渐渐有了血色,lisa看上了宁折,这就行,她一秒都不想浪费,趁着这时机说:&ldo;lisa姐,不用我说,你也知道在这行当里alpha有多稀缺,尤其是已经分化好却还未成年的,简直是有些特殊客人的心头肉!&rdo;lisa的眼神粘在宁折身上,像打量一块肉,一个货物,秦臻继续说:&ldo;在他分化保护期结束前我都是他的监护人,lisa姐如果满意,我们现在就可以签合同。&rdo;&ldo;哦?&rdo;lisa总算松开宁折的手,问他:&ldo;是这样?&rdo;宁折坐回去,揉了揉手腕:&ldo;是的。&rdo;lisa的眼睛眯起来,然后她问宁折:&ldo;你知道我这里是什么地方,你如果签给了我,要做什么?&rdo;宁折沉默了会,面无表情,说:&ldo;培养捞女和捞仔的地方,一个皮条客机构。&rdo;&ldo;哈哈哈哈哈‐‐&rdo;lisa发出了突兀又尖利地大笑,像某种聒噪的鸟类,她似乎很满意,对宁折点头:&ldo;你说得虽然粗俗,但是很对。&rdo;宁折问:&ldo;如果签给了你,是不是会很有钱?&rdo;lisa若有所思地看着他:&ldo;一个愿意当捞仔的alpha,钱,永远都不是问题。&rdo;&ldo;那就好。&rdo;宁折说。&ldo;你是宁震慈的儿子,这一点在别的地方,只会令你被唾弃,那些被你父亲骗过害过的人只会恨不得将你碎尸万段,但是‐‐&rdo;lisa顿了顿,带着神色不明的诡异笑容:&ldo;在我这里,会有人抢着要你,就因为你是宁震慈的儿子,就凭你长得这个样子,还是alpha,开价会高到你难以置信。&rdo;&ldo;那就好。&rdo;宁折仍旧那一句。跟着又指了指秦臻,补道:&ldo;那些钱我跟她分,我占大头。&rdo;秦臻刚要反斥,lisa挥手打断了她,回宁折说:&ldo;可以。&rdo;lisa打了个电话,让人取合同过来,然后对秦臻说:&ldo;你运气不错,老子没了还有儿子,说不定这个儿子比老子还管用。&rdo;事情几乎已经成了,秦臻盯着送来的合同,手指哗哗翻着,一边说:&ldo;我也是受害人,宁震慈让我落到这步田地,我还需要钱来做手术,当然得由他儿子来负责!&rdo;她飞快签好了字递给lisa,两份签好的合同,秦臻拿走了其中一份。似乎一刻都不想多留,她站起身噔噔走了出去。lisa朝宁折伸出手:&ldo;欢迎加入。&rdo;宁折碰了碰她的指尖,听到她说:&ldo;我这里,有人觉得是天堂,有人觉得是地狱,只在于你自己怎么看待,怎么想,明白吗?&rdo;&ldo;明白。&rdo;&ldo;我希望你是个聪明人。&rdo;&ldo;好的,我尽量。&rdo;这些话似乎自然就从嘴里手了出来,即便说的时候,宁折都不确定自己说了些什么,但不重要,他想。他总有种感觉,做这些事情,说这些话的人,是另一个也叫宁折,跟自己一模一样的人,而他自己只在一旁冷言旁观,那些叫做痛苦、难过、屈辱、愤怒的情绪都在另一个宁折身上,而自己是浑然无恙的,他知道那些情绪,但并不知道它们代表着什么。所有的情绪都是多余,他想。一个长得像鹰一样的男人过来带走了宁折,lisa交待他:&ldo;阿ken,这是我刚签的新人,好好教教他,但是‐‐&rdo;lisa拖长了声音,眼神突兀地冷了下来,声线也压了下来:&ldo;他很重要,将来值很多钱,别特么给我教坏了,明白吗?&rdo;鹰一样的阿ken眼里闪着狡黠的光,打量宁折:&ldo;alpha?&rdo;宁折点头,阿ken像触发了某种极其兴奋的开关,回lisa说:&ldo;&ldo;教不坏的,lisa姐,这小子看这张脸,天生就得吃这碗饭,一个听话的alpha,多稀奇啊!我护着他还来不及。&rdo;这就是阿ken?宁折抬头仔细打量了下,精瘦,黑,个子很高,从秦臻的态度和念叨,宁折猜测阿ken约莫是秦臻的旧相好,只是这趟秦臻过来,旧相好却并没现身,也许早就把她忘了。阿ken带他去了房间,仍旧一副兴奋的腔调:&ldo;真恨不得现在就教你,但我要去场子里干活了,明天下午你来找我,走廊最里头的那间,记住了?&rdo;宁折点头:&ldo;记住了。&rdo;他关上门,外面陆陆续续有人走过,是去夜场开工的人吗?都是些什么人?宁折走到床边,有一扇落地窗,窗帘拉开,眼前赫然是一个跟两个小时前看到的截然不同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