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过巴伯利翁伯爵夫人吗?可能我小的时候见过她。”“不太清楚,母亲很多年都没有离开过鲁昂了。”“她去世了,是吗?”“对。临终前她让我来巴黎,到陛下身边来。”虽然都是youry,但路易从来不会理解成在称呼他。“你父亲呢?”“他又娶了新太太。”路易想了想,“我可以给你的父亲新的封地,或者给他提升爵位。”阿比盖尔奇怪的看他,“为什么?”“你不喜欢吗?你的父亲如果是公爵,那么你就是公爵的女儿了。”“可以吗?我以为公爵的爵位是有限的。”“如果你想要的话。”“你先问问马萨林主教吧。”路易仿佛被浇了盆冷水,“真该死!为什么我想做什么都不行?”他怒气冲冲的踢着花圃里的玫瑰花和鸢尾花,将花茎和草叶踢得到处都是,似乎那些就代表着他痛恨的马萨林主教。等他胡乱发泄了片刻,阿比盖尔才说:“行了行了,想想看,他已经是个半死的臭老头了,而你还是年轻人,他肯定活不了多久,肯定会死的比你早,到时候你就是真正的国王了。”他哼了声。阿比盖尔想想,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我没有想明白,为什么主教不让你娶玛丽·德·芒西尼?”“我只能娶位公主。”“可要是他的外甥女成为王后,那么他不就能更好的——控制你了吗?”路易摇头,“他没有那么蠢。王室成员的婚姻从来都是——”他话没说完便停下来不说了。阿比盖尔自动补完了他没说完的话:王室成员的婚姻不能自主,要以国家为优先,法国需要强有力的盟友,所以马萨林主教会想要他迎娶西班牙公主,菲利普迎娶英国公主。怪可怜的!国王的婚姻不能自主,为了合法继承人,连跟谁做-爱也无法自主,超可怜的!想想有点同情,但又觉得很好笑。“你笑什么?是不是觉得我是全世界最可怜的国王?”他气愤的说。“你是很可怜,但我现在忽然觉得你有点可爱。”他脸红了,扭过脸不看她,小声说:“你瞎说什么呀!我可是国王!”亨利埃塔不知道从哪儿钻了出来,手里拿着根缎带,缎带下面有块相当大的粉红色宝石,“瞧啊!路易!我找到了独角兽!”她身后跟着拉伍尔·德·布拉热洛纳,他怀里抱着只粉红宠物猪,脸尴尬不自在。“陛下。”“德·布拉热洛纳子爵。”路易本正经的说:“我记得你是王叔的侍从。”“是的,陛下,我最近刚调到巴黎。”“是在哪支部队?”路易看着拉伍尔的蓝色制服,这是王家卫队的制服。“王家卫队。”“你的父亲是——”“家父德·拉费尔伯爵,他曾经是先王的火-枪队队长,先王称他‘阿多斯’。”“阿多斯!我记得他,我刚登基的那几年,他还是火-枪队队长。怎么,你没有申请进火-枪队吗?达达尼昂队长是你父亲的好友,只要他批准了你的申请,你就能进火-枪队。”拉伍尔微微鞠躬,“我的资历还不足矣进入火-枪队。”路易淡淡笑,“好了,把那只可怜的小家伙放下。德·布拉热洛纳子爵,你去找到公主的侍女,让她过来带走公主去梳洗下,瞧她脑门的汗!”chater2亨利埃塔得意的给阿比盖尔看那块粉红宝石:足有340克拉,那么就不太可能是粉钻了,大概是粉色尖晶石,镶嵌在黄金底座上,切割的不是很精致。阿比盖尔大致看了下,总体是个面形,应该是现在流行的边形阶式切割。但块这么大的宝石本身也不需要太讲究的切割,体积就足够晃眼了。路易拿出这么大块宝石当游戏的彩头也是丝毫不心疼的,“你拿着玩吧。”阿比盖尔整理了下粉色宝石的缎带,重新打了个结,戴在亨利埃塔脖子上,“路易说要带我去看木偶戏,你要起吗?”“起吧——噢,不了,我该回去了,我想换衣服。”“等你的侍女过来带你回去。”“我认识路。”“你是公主。”亨利埃塔扁了扁嘴,“好吧。”路易看着亨利埃塔的背影,摇了摇头,“还是个孩子!”“她才14岁,当然是孩子。”“她是公主。母亲当年像她这个年龄,已经到了巴黎。”“她将来会嫁给菲利普吗?”“只是有可能,这要看她的哥哥们是否能成为国王。”路易谈到政治就分外冷漠,“如果她只是流亡王子的妹妹,她顶多只能嫁给位外国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