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真吓得倒退。他敲门了。陶真立刻跑回卧室,钻进被窝。陆远乔有钥匙,敲了半天没人开就自己进来了。陶真躺在床上,直哆嗦,直到房门吱嘎发出声响,他进来了。床垫微微颤动,他坐到床边,陶真一惊不知道他要干吗!更糟糕的是,她闻到了一股酒味儿。他掀开她的被子,躺到她身边,轻声叫她的名字。不等她回答,他就已经抱住她的腰。陶真的思想挣扎,恐惧,疑惑全都被他尽数堵住。她完了!她完了!再次醒过来,陶真浑身都疼,身后躺着衣衫不整的陆远乔。她明明可以拒绝的,但她没有。她说不清楚到底是为什么,因为想换取他的信任,还是因为她骨子里早就想这么做?她不是什么好人,这么快,她就背叛了陈逸南。陶真醒了之后,陆远乔也醒了。很显然他已经醒酒,并且清楚地记得昨晚发生过的事,从他的表情可以看出,他不是酒后乱来。那是为什么,或许,只是因为她陶真的轻浮终于引起了他的注意罢了。陶真穿好衣服,对他云淡风轻地说:“我就说吧,你就是想,还以为你是什么正人君子,不过如此!”陶真披开头发,在镜子面前随便抹了一把脸,“我要去上班了,你愿意在这呆着就呆着,再见!”陶真还对他笑了笑。陶真走了,陆远乔也起床了。他在窗户那儿看着陶真走远,视线定了一会儿。之后他回到自己房间,进到书房,翻开那些发黄的相册和笔记。没有人知道他在写什么,做什么,一直都没有人知道,除了他自己。陶真走着走着就跑了起来,她跑到电脑城,跑到陈逸南楼下了,但她却怎么都不能靠近他一步。如今,更是不可能。她坐在电脑城对面的小饭馆里,远远地看着电脑城的a号大门。今天是工作日,很多人出出进进,她看见了陈逸南的同事们,唯独没看见陈逸南。不知道他现在在做什么,是不是已经从老家回来了,家里情况如何。不!陶真你不能再想了。你们俩已经完了。更何况是你自己先背叛了陈逸南。陶真揪着头发,无法想象自己居然真地投入了陆远乔的怀抱,这么多年,陶思远使了这么多招都没能让她知难而退,现在一个陆远乔就把她搞定了。她不是疯了是什么,她就是轻浮,她就是坏。陶真一口气干掉了一瓶可乐。罢了,人生不过游戏一场,这么认真干什么,不过就是逢场作戏,谁在乎谁是傻子。陶真决定忘掉昨晚的事儿,她有更重要的事,她要找陶思远。午休结束,陶真就回去上班了。还是心不在焉,还是浑浑噩噩。下班的时候是五点半,陶真一个人上了地铁,靠着门口的柱子站下来,站着站着她就发起呆来。随着地铁逛荡了三站地,到了。陶真跟着人群下了车,上电梯。一群人从地下探出头来,进入一片璀璨繁华的夜色。等过了红灯,陶真跟着一群人过了马路,走到街对面,陶真忽然回头。她总觉得有人跟着她,但看了半天,也没看见谁。最近她实在是有点精神衰弱因为陶思远,因为陈逸南,因为陆远乔。陶真戴上帽子,一直往前走,但眼神总在往身后瞧,还是什么都没瞧见。直到在一个十字路口,她一回头,迎头撞见了陈逸南。一见到这张脸,陶真就懵了。她应该高兴的,可她现在更多的是歉疚。明明上次是她受了委屈,她被伤地体无完肤,可到了这一刻,她变成了那个做错事的人,她无法面对他的眼睛。陈逸南看着她,好像已经知晓了一切。“跟我来,我有事跟你说。”说完,陈逸南就先行离开,也不管她有没有在跟。陶真想了想,还是跟上去。陈逸南带她去了一个烧烤店,烟熏火燎的,香味四溢,这是他们俩没来过的地方,大约是他随便找的吧。可能就是为了说个话而已,陈逸南只点了两瓶啤酒。陶真也没心思吃东西,两个人面对面干坐着。“我……”陶真抿着嘴唇,难以启齿,说什么呢,说什么都不对。陈逸南看着她,说:“什么也不用说了,我懂。”你懂?陶真看向他,他的眼神好像真地什么都知道了。陶真垂下眼睛,喝了一口啤酒。“我……这次……的确是我对不起你……你说什么都行……我……”“陶真!”陈逸南打断她的话,“我说了我懂。我来找你是因为别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