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是属驴的吗?他心下不爽,将原本扶着岁的肩膀的手放在床沿,准备借力直接起身,然而刚一抬头,在过近的距离下,他的嘴唇猝不及防擦过少年略带干涩的唇角。夭寿啦!纪予薄会不会就此给他记上一大笔!可还没等褚奚池做出任何反应,他就感觉纪予薄先不对劲了。那刻,仿佛是他的错觉般。褚奚池总感觉纪予薄在一瞬间,僵硬成一块石头。借着对方愣神的瞬间,他趁机挣脱了少年双臂的桎梏。起来第一件事,褚奚池就选择强行撇清自己。就着纪予薄投来的晦涩目光,他抬手擦了擦唇角,虽然心里虚得要死,但面上还是绷得理直气壮道:“看什么看,是你自己主动的!”看到没,和我一分钱关系都没有!“嗯。”纪予薄沉默地将侧脸埋入枕头,低沉的回复道,声音被枕头隔绝听起来略微发闷,竟衬得他有几分可怜兮兮。褚奚池:“”我好冤!说到底,这都是纪予薄的问题,都怪他一开始柔柔弱弱的,喝了一口酒就连路都走不动了。想到这里,褚奚池心中有了打算。“纪予薄,我明天就给你请个私教。”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少年,勾起唇角邪魅一笑道:“靠人不如靠自己,以后你就可以独立行走了。”纪予薄:“”原本还在侵蚀着大脑的暧昧顷刻间消散,他有些气急败坏地转过身去,态度坚决道:“不需要。”“好。”谁知,青年沉默片刻后,竟然同意了,与以往强硬的作风截然不同,惹得纪予薄不由地多看了对方一眼。其实,褚奚池的想法很简单,他害怕一味地强制会引起男主的叛逆心里,于是他随手从书桌上摸出一张白纸,在上面写写画画。“这么多选项里你挑一个吧,我也不逼你。”褚奚池将写满选项的纸递到纪予薄眼前。“啧。”纪予薄不耐烦地转过身去,谁知对方竟然还贴心地伸长胳膊,让他躲都躲不开。没办法,他只好带着强烈的不满睁开双眼,只见那张纸上写着——【媕娿、齉灪、韽龖、请私教、騳鸜、虪飝】纪予薄:“”“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褚奚池面无表情地收回纸条,也不觉得自己这样的行为有丝毫不妥。察觉到纪予薄面色不虞,他有些莫名其妙。估计是喝多了没有安全感吧,想到这里褚奚池好心地出言安抚道:“放心,身为我的人,a城最贵的私教才配得上你。”谁知,此话一出,少年眉宇间的阴郁却更深了,直接背过身去用行动表明了他此时的不爽。算了,不和喝醉的人一般见识,褚奚池撇了撇嘴退出房间,留纪予薄独自在卧室醒酒。“咔哒——”听到关门声响起,窝在床上的少年终于有了动静。他指尖缓慢地摩挲着自己的唇角,直而长的睫毛在眼睑处留下一片扇形的阴影,掩去少年眼底的晦暗。“哎呀,少爷不好意思。”等褚奚池回到餐厅时,经过刚才一番折腾,饭菜已经有些凉了,李姨站在餐桌旁神色尴尬:“我在准备餐前酒前拿错了酒,这个酒入口清甜但后劲很大。”“少爷,我实在对不起您。”李姨满心自责愧疚。褚奚池:“”他就说,怪不得。不过这种乌龙发生在花市也很正常,还好他机智自己没喝,不然酿成大祸怕是小命不保。不过,正好昨天自己让纪予薄解鞋带,今天扶对方回卧室,四舍五入也算扯平了。“没事。”他舒了口气,摆了摆手主动安慰李姨道:“别放心上。”用过午餐后,褚奚池驱车回到公司,下午还有会议要开,虽然有贺琛在场,但身为敬业的霸总,他也不想总是旷工。会议漫长而无聊,褚奚池坐在主座,板着一张冰山脸,成功威慑到了在场所有人,连鱼都不敢摸了。实际上,褚奚池只是在发呆,思绪早就不知道神游到哪里去了。他的大脑正在天人交战。感觉今天中午男主好像有点不高兴的样子。果然是因为他不小心嘴唇碰到对方了吧。真小气,明明都解释清楚了,活该他是受。可是以后还要在男主手下苟命,总得做点什么缓解一下关系。思及至此,褚奚池干脆在电脑上打开浏览器,输入关键词——如何哄生气的人开心。他面色严肃地地在电脑上一通敲敲打打,成功给人营造出一种认真做记录的假象。在场员工看到后,纷纷给自己加油打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