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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当天。
罗斯医生先打给沉知墨交代了注意事项,方语局促不安地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听到钳穿、针挑、穿线等字眼时,下体已经开始幻痛。
“她没有炎症,也没有过敏史。”
沉知墨边说着边往旁边看,方语一张小脸煞白,腿悬在半空晃个不停。
有这么紧张?
“好……一会儿见,罗斯。”
连听筒扣回座子的声音也把方语吓了一跳。
“怎么了?”
沉知墨手伸进方语的胳肢窝提着她站起来,腿软得踩不实地面,方语将下巴枕到沉知墨肩膀上,复又站直鼓起勇气打了几个手势。
[可以不去吗?]
“为什么?我们上礼拜就约好了。”
方语再次白着小脸儿枕上沉知墨肩膀。
她不知道什么叫结扎手术,但她阉过鸡狗猫,这玩意要么连根拔起,要么划破阴囊挤出睾丸,沉知墨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好啦,再磨蹭要迟到了。”
“唔唔……”
正僵持着,电话再次震响,沉知墨一手环着方语,一手去拿话筒,“喂?”
“…………沉…………”
良久的沉默后,话筒那边才传来格外空灵的一个字。
“您好?您是?”
“沉学姐!”
这下听出来了。
“你好,家韫。”
“我我我我!……”
沉知墨把话筒拿远了些,何二小姐真该去检查一下是否口吃,又怕这样下去永远没有下文,只好帮她接道:“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又是长久的沉默,沉知墨欲要挂断电话,话筒突然嗡嗡炸响,“之前说的读书会!我想邀请您参加,已经派车去接您了!”
“现在?”
“嗯!最近公馆招待多,姨妈听说您来特意匀出一上午给我们,她现在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