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老半天听不到再有声音传来,我抿了抿嘴塞上瓶塞,合上木盒,这时声音从背后传出,“你承认了?!”
“是、是、是,我都被赶鸭子上架似的做了契约之盟了,又被像大闸蟹似的钉了钢印,我赖的掉吗!”
我转过身子看向它,“我想告诉你的是,跟着我这个主人算你倒了霉了,我一不想建功立业,二不想保家卫国,三没有远大目标,而且还是个胎生种,所以从今天开始就委屈你这个远古大妖兽和我们一起中庸吧!目标是活的轻松,过的开心!”
推开房门,迎向新的一天的阳光,我把脸凑到它跟前,“纹身难看我就不计较了,拜你所赐,不然还用不上那瓶药,”我又把右脸颊朝向它的瞳孔,“看不出来吧。”
不理会它呆滞的表情,我左手掖着书本,右手牵着首羽踏出了房门。
教室还是那间教室,老师还是那个老师,但是学生却不是那些学生了。恩,正确的说应该是学生只有我还是原来的学生了。
坐在空荡荡的教室里,尽管纳闷但还是不想劳烦老师能否解释一下情况,看着他一脸菜菜的绿色,还是忍忍吧!
今天上的课程是神族的渊源,也就是历史课。听了近一个小时的歌功颂德、光耀祖先,唾沫横飞,神情激昂得都让我不好意思出去上厕所,因为目标太大。
正在犯愁自己会不会憋出毛病的时候,门口来了个人,学生打扮,但明显是高年纪的扮相。月白长袍直拖到双膝,领口和袖口上装饰着水蓝色的条纹,是三年纪的学生,但看上去和我差不多年纪。
来人和老师交谈了几句,谈中老师还瞥了我几眼,但最终的表情是皱眉和无奈的点了点头。到那人离去后,老师收起桌上的书本,向我丢了一句,“今天上课到此结束,你跟我来。”
没办法,能随便说话的就是老大,我乖乖的拎着书随他走出了教室。
我和他一前一后的走在林道上,随着路程的逐渐深入,我慢慢摸清了方向,这不是去竞技平台的路吗?!
我到这里上学已经有近一年的时间了,整个学院基本上都是开放场所,但是只有竞技平台是设了限制的,三年纪以上(包括三年纪)才能进入,因为只有三年纪才开始上竞技课,因为那时你应该已经拥有自己的神兽了。
当然这里的年纪划定除了自身的年龄外,其实最重要的是能力,也就是说你是否已经具备了攻击别人和保护自己的能力,而所谓的年龄只是个最低分数线而已。
所以我在这里无疑就是个异类,因为我的年纪应该是上二年纪的,但没人纠这个毛病。想到那个私生老爸——也许是不想纠吧!
突然,一阵轰鸣般的喧闹声从不远处的竞技平台传出,这声音让我想起以前去虹口足球场看比赛时的闹腾声了。
“今天是一年一度的交流赛。”他没有回头,甚至连脚步都没慢下,要不是认的他的声音,我还真以为自己幻听了。
“交流赛是什么?”既然是他开的头,那我就顺着这个梯子继续爬。
“竞技课的交流比赛。”甩下这句后,步伐明显加快,看来是不想让我再问,耸了耸肩我继续埋头前进。
闹了半天原来是这样,今天是一年一度的交流赛,而这位‘人生启蒙者’因为班级中不受欢迎的包袱而无法来看比赛,所以生闷气的不假辞色。
而不受欢迎的包袱——在下我,因为种种原因没有收到可以进入竞技平台的许可,所以才会拖累‘人生启蒙者’不得不在教室讴歌神族功绩。
有什么好生气的?!真是!多背背书可以防止老年痴呆症的。
接过守卫递过来的牌子,我把它绑在手臂上。平台的门是一束巨大的橙色强光,从地上射出穿破空气直至屋顶,凡是未到级别的学生都要带着这种牌子作为识别标记,不然门会把你反弹出去的。
先是不适应光线,然后四周的声音像潮水般涌入耳朵。我用手掩上双耳,但没用,分贝如同蚂蚁似的挤进狭小的缝隙震颤着耳膜。
很多人!气氛就像足球赛一样热烈,说的洋盘一点就是high!
打量整个平台,呈六边形,场地中央是一个腾空的六边形比赛区域,离地大约有两米左右,区域的外围包复着一层透明的防护膜,这是为了保护周边的观众,所以远远看上去就像在笼子里比赛一样。
最内圈的观众席离比赛区域大约有50米,而且是凹陷下去的,所以坐在下面几排的还要仰着头看比赛,不过据说椅子是可以调节的,根据你的身高调节出让你最舒适的坐姿。而可以调节高度和方向的椅子就是所谓的了,不过这里没有包厢。
等我大致扫视完毕后,发现老师不见了,我一个人站在刚进门的地方思量着该怎么办,其实我很想回去睡觉。
看来看去,我挑了最后一排的某个位子坐了下来,其实最后一排视野非常好,可以看的很远但又很清楚,奇怪的是坐的人却不多。唯一的缺点就是硬硬的椅面不太舒服。
基本上全是学生,有一、二、三年纪的、四年纪的、五年纪的。。。。。。甚至可以看到几个十年纪和十一年纪的,巍巍壮观。
初等部的学生因为人少,我到现在为止还没找到熟悉的面孔。
正在这时,场上新的竞赛开始了,是一个六年纪对抗四年纪的赛事。六年纪的那个人放出的是一只黄橙相间的狮毛鼠,体形有一个人那么高,四年纪的那位身边蹲着的却是一只明显矮对方几寸的花翅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