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是喜欢裙子多一点,还是披肩多一点?”
纳卢波恩瞪了我看半晌,稍稍皱眉。我看他表情这么痛苦,脸一垮,郁闷道——
“难道两个都喜欢?”
闻言,他横了我一眼,不知为何,我觉得我说中了。
坐在纳卢波恩的马车里,新鲜地从小窗内向外观望。一边摸着纸袋里的糖,一边口不停歇地嚼着,‘啪啦’一声,一块糖从袋子边缘翻出掉在脚边。见状,我把覆过手背的长袖折起,弯腰伸手拿起那块糖。还好外面包着透明的装饰丝带,不然就要浪费了。坐正,无意间触到纳卢波恩的目光,于是我举起右手,手背面向他道——
“很漂亮吧。我是说荆棘花。”
纳卢波恩深沉地盯着那红色的荆棘,半晌后吐出——
“很。。。。。。艳丽。”
我笑笑没有回话。他聪明地立刻转移话题,指着我浅蓝灰色的长外套内露出的紫色衣领,不解地道——
“来看热闹干嘛穿军装?”
我把捡起的糖果剥开扔进嘴里,抿着嘴唇回道——
“因为要去军部办点事,没办法。”
纳卢波恩听后眨了眨眼,然后一脸怪异地道——
“去军部?但是今天军部没人啊。”
嚼糖的嘴瞬间僵硬,我缓过神,一把拉过他的领口,急急瞪眼道——
“为什么没人?”
纳卢波恩好笑地看着我近在咫尺的扭曲表情,双手举过头,做投降状——
“皇帝下的恩令,今日皇家嫁女,全城各级所有署部停工一天。大头们都去参加婚宴了,你不知道吗?”
我颓然松开手倒回天鹅绒椅面,泄气地拼命咬着嘴里的糖。哀叹道——
“如果我知道就不会来了。皇帝嫁女儿关我什么事,又不是嫁给我,才不去凑热闹呢。”
纳卢波恩整整被我捏出褶痕的嵌碎水晶小翻边竖领,胸口上繁复的绳扣下拖着同色的璎穗,绳扣旁延伸出两条绳链与肩上的同造型掐金绳扣相连。外套齐腰,内衬的菏叶领长衫直直拖到膝盖。整个一身贵公子扮相,平时很少看他穿成这样。于是我问——
“你是不是正准备去参加婚宴?”
他点点头。于是我抬手朝上敲击车顶,‘咯咯’两声后也不待马车停下就准备站起身,他一伸臂拉住我。
我回身指着马车的后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