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蚌比温思淳和狗狗都要乖巧,挨个的喊着伯伯,声音软软糯糯的,细声细气的柔软,成功的将三人俘虏,又送了好几瓶大灵丹。夜间,寒石冲着温元清撒娇,说家里个个都得了好处,就它没有!明明它出力最多,最累的也是它,可家里人都得了礼物,偏偏它没有!当然它也知道自己的不能暴露,所以才选着在夜间撒娇打滚。
温元清还没说话,老蚌就先开口了。“碧珠,咱们一人一半。”寒石还在它的蚌壳里呆着,今天接礼物时它就感觉到寒石不高兴,所以表现的相当乖巧,才又蹭了一份礼物。
“哼。我要大半。”
“好。给你大半我拿小半。”老蚌好脾气的哄着。
温元清见它俩相处的愉悦就没有打忧,笑着在旁边观望着。
喜事成双,先是顾桑榆后为老蚌,剩下的就是在修炼室里冲击筑基的沈归迟,这近三个月里,修炼室里一直很平静,大伙也不着急,每天都有条不紊的过着,静静的等待着。
半年后,这日下午,山洞里檀香袅袅,伴随着木鱼的敲击声,温元清父子还有狗狗以及顾桑榆,四个在默诵着经文,老蚌呆在水缸里闲听一耳朵,骆非晚和关言溪在外面过招松松筋骨。灵气突然出现躁动,紧接着,便疯狂的涌向修炼室。
“归迟在冲击筑基,就差这临门一脚了。”顾桑榆有经验,露出喜色解释着。
温元清一时间竟不知要怎么反应,颇有股手足无措的意味。
“沈大哥就快出来了!”温思淳欢天地喜的嚷了句,把狗狗抱在怀里,直揉着它的脑袋。
骆非晚和关言溪纷纷进了洞府,同时看向修炼室。“快则日,慢则半个月,应该就能出关。”
这估测掐的很准,不足半个月修炼室的石门自动打开,沈归迟从里头走了出来,他刚刚筑基成功,没来的及收起威压,刚踏出修炼室,凡是炼气境界均被他压的犹如掐住了咽喉,好在骆非晚和关言溪反应的快,双双放出威压护着,才让他们得以喘气。
“这灵息真的都快赶上我了!”关言溪馋的眼睛都红了。
骆非晚战意燃烧。“才出关境界就已经稳定,咱们找个时间比划两招。”
“可以。”沈归迟嘴里应着话,眼睛却盯着温元清,眼神儿炯炯有神,仿佛会发光似的。
还在闭关时,温元清就想着,等归迟出关了他要说点什么,得有不少话要细叨,可这会人到了跟前,他突然的就词穷了,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恭喜你成功筑基。”眼神实在是太亮了,亮的他心惊胆战,脑子一片空白。
温思淳默默的打量了好一会,才爆发出满满的崇拜和羡慕。“沈大哥你现在好厉害了吧?”
“还行吧。”不是谦虚,沈归迟是真觉的路还长,他要更加努力!
顾桑榆笑着道。“恭喜你,福祸相兮,难得的机缘。”
在等待沈归迟出关的时间里,众人会轮流出去遛哒遛哒,看看外面是个什么样的形势,一点点的分析琢磨想出最妥当的应对法子。这半年多里,众人用排除法,将危险性比较大的一个一个排除,最后只剩下道源宗。关言溪是上清宫的弟子,上清宫乃一流大宗门,由关言溪出面借用道源宗的传送阵,一般情况下道源宗还真得给这薄面,眼下的难题就是,得想个合理的借口,尤其是散修盟正在严查的情况下。
从事发到现在,已经过去一整年,对修士而言,年都不算事儿,更别提才区区的一整年,因此,散修盟的严查并没有松泛两分,还是如刚开始般警觉。
沈归迟心里存着暂时不能言说的隐晦心思,便开口说道。“出关已有半月,也该出去走动走动,这次就让我和元清去探探情况。”
“我和小宝也要去。”听着这话音不对,温思淳赶紧出声。
狗狗摇着尾巴道。“一起出门。”
温元清听着哥俩的话,不知怎地就松了口气,面色如常的道。“正好也该轮着我们出门透透气了。”似乎是错觉却又不算错觉,总觉的归迟出关后,有点怪怪的,每次看向他时,都能撞见他正望着自己,数次多了,总有种莫名的尴尬,都不敢往他面上扫,却忍不住不动声色的用余光瞄啊瞄,发现归迟仍会目不转睛的盯着他,内心的感受还真有点难以描述,颇有股坐立难安的意味。
“我也要去。”老蚌细声细气的为自己争取,生怕把它给留下了,变成袖珍模样窜到了主人的怀里。
沈归迟笑吟吟的看向关言溪。“你要不要一起去?”
“也是可以的。”
说好的两个人出门,结果最后是留了骆非晚和顾桑榆两人守洞府。
离开孤峰,一路上关言溪很有经验的讲着。“城镇村落咱们都不能进,甚至是靠近都不可以,各个口子都设了严守点,进出均要检查。”
“也就是说只能在野外活动,这样能探听到消息?”沈归迟剑眉紧蹙的问了句。
温思淳知道这里面的事。“不用探听别的,只需要盯着道源宗就行。”
“嗯。我们商量着,利用道源宗的传送阵离开是最可行的。”温元清将这一年里探来的消息简短的概括了下。
“散修盟的人明显是盯死了几个传送口,只怕年内都不会让咱们寻到机会。”
关言溪直点头。“所以,要找个合理的借口,取得道源宗的信任,骗过散修盟的眼睛,咱们光明正大的离开。”
“说着容易做起来难。”沈归迟表情有些冷,话说的生硬。“云涛渡以南这块,包括道源宗在内,对散修盟都避其锋芒,但凡有点气性的,都不会容忍其余势力的巡逻队大摇大摆的在自家的地盘撒野。咱们要找借口就得万无一失,稍有差池说不得就打草惊蛇。”